“我给你端了一杯浓汤,徐妈。”淑清说,“现在,请把它喝了。”
徐妈坐在她那张有些老旧的床上,瘦小得像个孩子。她得两颊已经失去了往日得红润,眼神空洞,显得心不在焉。
她顺从地接过淑清手里的汤,小口尝了尝。淑清坐在床边。
“先是锦鹏,然后是小文。她到底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吗?”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仿佛她昨天才见过小文,仿佛徐妈只是来传个话。但是,淑清看着床上这个可怜的人,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怎么会现在出现,现在来跟她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认为她不知道。”淑清说,“她只不过是撒了个慌,可悲的是,有人相信了她的谎话……”
徐妈打了个冷战,眼光又变得飘渺遥远。
“我从来不知道夫人——她那时对她确实不好,她从来不管不问,后来她生了病——她把她送到了李译文教授那里——她不爱说话,有的时候有些残暴,李教授说,他可以治好她。他确实治好了他,然后她恋爱了,不顾夫人的极力反对嫁到了乡下。然后再回来嫁给夫人中意的锦先生,锦先生真是爱她,爱她爱的简直——噢,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看上去很幸福,但是一切都从夫人接到那个奇怪的电话开始变了,变的不幸——”
“她现在和胡笙在一起。看着很幸福。”淑清说。
“她真是不要脸。”徐妈突然激动起来。
“你现在需要修养,徐妈。”
“你知道一切事情,你为什么——”
“徐妈,我不能确定,很多事情我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我能确定……”淑清缓慢的说。“我想过阻止她的,但是——”
“但是什么呢呢?我想你能确定。”
“那你希望我怎么办呢?”
“你看着办吧,你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明天,”淑清迟疑了一下,“我去和胡笙谈谈,如果他肯听……”
“你认为找那个杀人犯有用?”徐妈说。“他们可真是般配。”
淑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
“徐妈,你最近都在干嘛呢?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你——”
徐妈听到这里以为是淑清在责怪她,她一下立直了身体,看着淑清。
“李珍让我走的,她说夫人再也不想看到我。她还给了我一笔钱,一大笔。”
“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而且过了这么久!”
“我,我,我不知道夫人她,我不知道她——”
“徐妈,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我曾经和陈贤惠试图阻止他们结婚,而且小文的案子已经结了。不会再有变数了。”
淑清盯着徐妈,她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此刻出现,李珍给她的钱花光了吧。她叹了口气,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慈祥又满脸善意的老太太竟然会为了钱抛弃安小文。而如今又为了钱回来,她肯定知道安家的家底,安小文很信任她。
“我只是,我只是——希望我当时没有鬼迷心窍,拿了她的钱,信了她的话。”
“好吧,我把你的话告诉胡笙。”淑清答应道。“不过,徐妈,我想告诉你的是,不是李珍让你走的,是小文让你走的。钱也是她准备的。”
“你说什么?”徐妈惊恐的看着淑清,“我不相信,我照顾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会赶我走。”
淑清摇摇头,站起身来,她在床头一个找到一个木质的盒子,然后拿出一封信来。
“这是小文给我的信。这封信的寄出日期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