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那么多啊!”
“哈哈哈哈哈哈~”他疯狂的笑了起来,“龙门镇?那个封建迷信闭塞的小镇,它伤害我的母亲,毁掉我的童年,夺走我的奶奶!它夺走了一切他们夺走了一切!我的信仰、我的家人、我的爱……他们夺走了一切,所有的一切所有!”
他凑近她的脸庞,双手压在她的轮椅扶手上,他看着她,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整张脸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太阳穴的青筋暴突。他偏着脑袋,大口喘气,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飘散在她的脸上,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尖声喊叫出来,她才不怕他,她不怕这个恶棍,但她干瘦的双手却死命的抓住张素为她盖在膝盖上的毛毯,不停的颤抖。
一阵风吹来,地上的梧桐树叶打着炫儿翻飞起来,扑腾两下又落下来!
“龙门镇不是我毁掉的,它是自己毁掉的!逃跑的疯子、失踪的东子还有那个捡垃圾死相怪异的杜德……多年的封建迷信、偏见成就了它今天的样子!那里全是肮脏的灵魂!他们统统都应该得到净化,他们需要净化,而净化需要付出代价!”
“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他歪着嘴邪恶的笑着,然后松开抓住轮椅扶手的手,一屁股坐了回去,接着他拍了两下手。
一个约莫40岁左右、留着寸头,穿白衬衣和休闲裤、运动鞋的男人从她侧面的小径走了过来。
“老小姐!”那人还没有走近她便开口喊道,“你可还好?”
淑清先是愣了一下,抓毛毯的手又紧了紧。这声音她从未听过,但好似有些熟悉。她缓慢的转过脑袋,寻找声音的位置。
“你是——”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她失败了。
“你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杰瑞先生很想念您啊!”
淑清抖了一下,杰瑞先生,那只充满灵性的老鼠。
“你——”
“我是张小风,不过老了!”那人说,“得多谢胡总对我的赏识,哦不,是安总。”
“安总?”
“我现在从我死去的妻子姓!还有,胡笙已经死了,死于那场大火!”胡笙接过话,他往旁边挪了一下屁股,留出空位让给他。
“对不起,老小姐,我迫不得已!”
“你不是安大庆的——”她的声音抖的更厉害了。
“不,不是,真正的张小风死了。早就死了。我只是一个杀人犯,一个利用了他身份的杀人犯,谁让他天天嚷嚷他是有钱人安大庆的孙子呢!这为他招去了杀身之货!”
“你一直在骗我?”
“哦,不不不,并没有,杰瑞先生你见过,这怎么能骗呢?但它是我们在监狱的朋友,哦,你永远不知道监狱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
一阵沉默。
“我训练它,让它推着车子玩,这是我在监狱里的娱乐,就算被狱警揍,我也乐意照顾杰瑞先生。”张小风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人的大脑是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彻底解开的秘密,对于一个出身在封建迷信和家庭曾遭遇不幸的人来说,可能更容易相信那些稀奇古怪而又显示出灵性的东西。你知道吗?老小姐,我是大学生,学心理学的!我本来有很美好的前程,和他一样,我们本来拥有美好的前程。”他翘起大拇指指向胡笙,“我的室友和别人打架被刀捅死了,我去找他,然后我成了凶手,你知道凶手是谁吗?”他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悲哀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把我关进监狱的那个警察,他因为我这个案子升职为局长。不过你放心,现在他已经下课了,他可收了安小文和锦颜不少的钱啊!”
淑清正要说什么,张小风举起手来,他一时忘记了她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