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办公桌前,拨通了乡教委的电话。
没想到,盖耀林的这一个电话,竟然在几个月后,招来了麻烦。这不是公开作假吗?学校是教育人的地方,也这么大张旗鼓地作假,还怎么教育学生呢?每每想到这些,冯春波的心里就感到钻心的痛。可是,他又很清楚,这是自己无法阻拦的。此时,他更加清醒悟到,若想凭自己的良知对现状加以改变,就必须手中有权,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为了将来自己拥有话语权,能够说了算,他现在只有把一切要说的话都咽回到肚子里去。
捐款仪式定于上午九点开始。乡教委通知说乡领导和市里的记者在九点以前到学校,要求学校师生八点半以前在操场上集合等待。盖耀林安排各班班主任按时把学生带到了操场上。结果,九点多了乡领导和记者们还没来。虽然按季节说现在是春天,可今年春脖子短,好像提前进入了夏季。天上一丝风儿也没有,太阳光像箭一般毒辣辣地射到师生们的身上。学生队伍已经开始出现混乱,后边有的学生偷偷地蹲下,有的在左右晃动,还有更多的学生在交头接耳的说话。老师们也纷纷埋怨。盖耀林往教委打电话问,教委说市里的记者还没来。盖耀林说那先让学生回教室吧!季主任不答应:“如果学生进了教室,等乡领导和记者到学校时,操场上空荡荡的像什么样子?要让学生等领导,决不能让领导等学生。”
虽然盖耀林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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