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适才朱子柳那样问,也是怀有试探之意。而王桀也很快察觉出了他言语中的陷阱,没有上当。
“对了,你从山下上来,可曾见过我的三位师兄了吗?”朱子柳突然又开口问道。
“见过了。只是我对他们三位多有得罪,还望他们不要见怪才好。”王桀语气轻松的道。
听王桀的语气并不沉重,朱子柳便以为王桀只是和渔樵耕三人起了一点小误会,于是便道:“我那三位师兄都是大度之人,断不会因为一点误会就对阁下记恨在心的。”
王桀心中好笑:“但愿如此吧。”
说话间,两人走进庙内,朱子柳请王桀在东厢坐了,有小沙弥奉上茶来。
朱子柳道:“阁下稍候,待我去禀告家师。”
王桀道:“先生请便。”
朱子柳当即走出厢房。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时分,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说道:“施主请随我来。”
王桀随小沙弥入内。
那庙宇看来虽小,里边却甚进深。两人走过一条青石铺的小径,又穿过一座竹林,只觉绿荫森森,幽静无比,令人烦俗尽消。
竹林中隐着三间石屋。沙弥轻轻推开屋门,让在一旁,躬身请王桀进屋。王桀见小沙弥恭谨有礼,向他微笑示谢,然后走进屋内。
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几旁两个蒲团上各坐一个僧人。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显是天竺国人。另一个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色,却是一望而知。朱子柳侍立在他身后。
见到这一幕,王桀哪还不明白这位长眉僧人就是一灯大师。他上前施了一礼,道:“弟子王桀,见过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他,笑道:“七兄收得好弟子,我这劣徒说……”说着向朱子柳一指,“贤侄的文才武功,俱远胜于我的劣徒,哈哈,可喜可贺。”
王桀道:“大师谬赞了。”
一灯大师道:“我与你师父已有十多年未见,他还好罢?”
“我师父他现在天天吃得好,睡的香,再好不过了。”
一灯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接着又道:“我入定了三日三夜,刚才回来,你到久了罢?用过了斋饭没有?”
王桀道:“劳大师挂怀,弟子也是刚到。上山前,弟子已经吃过饭了。”
一灯点了点头,道:“平日我这里少有人来,只有我和几个弟子在,难得贤侄你来了,一定多住一段时日。对了,还没问你这次上山有什么事?是你师父派你来的吗?”
王桀摇头道:“我这次来和我师父并无关系,是另有他人托我送样东西给大师。”
一灯大师道:“哦,是什么东……”他刚说到这个“东”字,冷不防砰的一声,王桀双掌一齐击上他小腹。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一灯武功之深,虽已到了从心所欲、无不如意的最高境界,但哪能料到这位刚才还温言细语、笑脸相迎的洪七公弟子,竟会对自己忽施袭击?毫无防备之下,结结实实的将这一掌的掌力全部吃下。
王桀在得了裘千仞的一身功力之后,武功比之一灯只差一线,这一下全力出手,当即将一灯击成重伤。只见一灯坐到在地,猛地喷出几口鲜血。
朱子柳和那天竺僧人蓦地见此变故,也都惊得呆了。那天竺僧人不懂武功,不能上前相助一灯一臂之力。朱子柳立刻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师父……”跳将过来,伸出右手食指,一指点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