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还是那位鹤发童颜的风道院长出来诚惶诚恐对夜斯洛开口,
“夜,夜总,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我们,我们发现,流离小姐一切正常,肺炎已经基本好转,接近痊愈,她……”
“她昨晚还在发烧!”夜斯洛语凝冰凌地打断并提醒他,语气隂沉寒戾,教人听了打心底里生出寒颤。
“听,听随行的医务人员说,她,她昨天白天有在海上吹风,可能是外感风寒,但经过昨晚及今天白天的输液,风寒已经被控制住,现在所有的检查都表明,流,流离小姐,现在身体已无大恙,只要继续,继续口服几天抗生素,肺炎就可完全痊愈……”
“她现在还在昏迷!你告诉我一切正常!你再这么瞎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夜斯洛大掌啪地一声在桌上一记猛击,在场的所有人都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他沉下去的脸色隂鸷得天地都黯然失色,眼中的深邃犹如激流涌现,似乎马上就要破眶而出,淹没一切!
“夜,夜总,流离小姐的全身检查,一切指标确实都在正常范围,据,据在下考虑,她现在的昏迷,有可能并非身体原因,而是心理因素在作祟……”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这种昏迷状态,并非疾病造成,而是她潜意识不愿醒过来?”夜斯洛眼中寒光一闪。
“是,是的,夜总您,总结得非,非常到位……”
“放屁!”夜斯洛将放在桌上用来装饰的怀抱水瓶的古罗马少女石像一把扫了下去,石像哗啦啦粉碎了一地,只剩一只神态端庄秀丽的头颅依然完整地躺在地面,只是嘴角噙着的动人笑容,依稀好似显出几分苦涩的意味。
众医生全都低着头,在战战兢兢的同时心里忍不住地痛惜连连,要知道,这个房间哪怕只是一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刚才那被夜斯洛拂落地面的少女石像,是美国最著名的雕塑家巴托尔迪的作品,美国那尊闻名全球的自由女神像便是出自他的手笔,这只摔碎的古罗马少女石像,是大多数人不吃不喝穷其一生也买不起的。
“你们不是说她一切都好吗?你,你,还有你,不是号称都是脑科的世界权威吗?”夜斯洛一根手指点着面前的医生,目光凌厉地逐个扫过去,“我再给你们一晚时间,如果明天早晨她还醒不过来,你们也就全部不用醒过来了!”
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风道走上前来,结结巴巴地道,“夜,夜总,可不可以宽限一段时间?这个,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们……”
“不行!”夜斯洛从牙齿里迸出两个字,黑眸闪烁着骇人的嗜血光芒,“明天早上,不是她醒,就是你们亡!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
说罢,拂袖狂怒而去!
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精英医生。
一墙之隔的休憩室,夜斯洛站在镜面墙前,眼不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程流离。
这间休憩室和隔壁的vip病房中间隔着一道镜面墙,从病房是看不过来的,像一面普通的大镜子,但从休憩室看过去就像是玻璃幕墙,可以一目了然地透视到病房,方便病人家属在另一个空间观测病情。
夜斯洛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唯恐自己留下来会给医生增添负担,所以站在隔壁,尽量不打扰到这帮“庸医”的诊治。
vip病房中,医生们焦头烂额,如热锅上的蚂蚁忙忙乱乱。
营养脑细胞的吊针挂上了……
促清醒的肌肉针从手臂打进去了……
活跃脑生物电的药水喂进去了……
头颅各穴位的针灸扎上了……
忙忙碌碌到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