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斜起唇角,看着达茜从身边经过,一脸的幸灾乐祸。
楚易伦淡淡发声,“比尔,你也退下。”
比尔笑容急敛,尾随达茜转身,顺手掩上了房门。
屋内,楚易伦依然连一眼也不曾投射到蔷薇夫人身上,语气清淡,却带着独特清凛的质感,
“夫人,如果你在索亚其皇宫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将你重新送回科洛身边。”
蔷薇夫人,“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研究那种试剂,可你是否知道,那种药剂并没有试验成功,如果你真的执意要用在自己身上,恐怕最后的下场……恐怕最后的下场比死还要更加让人恐惧!”
“够了!”楚易伦眉峰跳动,声音更加冰冷,如同某种锋锐的利器出鞘,寒光凛冽。
“我念你对我有十九年的养育之恩,不然,就只凭你敢对流离下毒,我早已置你于死地!”
蔷薇夫人语气哀哀,“阿伦,程流离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先是科洛对她的母亲神魂颠倒,现在又轮到你……”
楚易伦转身欲走,“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派人为你更换一处住所。”
身后,蔷薇夫人紧走几步,扑跌在地上,依然努力向前伸出手臂,呜咽着,“阿伦,阿伦,为了程流离,你不值得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楚易伦蹙眉,步子愈加急促,边走边对侍立在旁的比尔叮嘱,“封锁这栋屋子,严禁任何人靠近这个女人,还有,等会喂她服下一包哑黄散。”
哑黄散是楚易伦秘制的一种可以导致声带麻痹的药物,服用后半年之内无法发声,与哑巴无异。
比尔点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被灰发掩住了半轮漂亮的灰眸,乍看上去似乎有些狐媚,仔细看去,却闪着几分顽劣的光芒。
索亚其皇宫的地下实验室。
楚易伦继续专注调配着那种紫蓝交织的液体。
几天前被注射液体的小白鼠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肌肉发达,利齿形同獠牙。
同笼的其它白鼠已经尽数被它咬死,仔细看去,致命伤都在喉管处,且尸体异常干瘪,仿佛血管内的血液已经被尽数吸干。
那只白鼠在笼中上蹿下跳,速度惊人,力量也让人讶异。
小小的身体不断撞击笼壁,若不是笼子用精铁打造,坚固异常,只怕早就撞穿笼子逃了出来。
楚易伦仔细打量了半晌这只白鼠,这才抬起头来,向实验室中的研究人员问道,“人体试验进行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白鼠试验成功后,昨天我们已经用一名青年死囚做起人体试验,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人在哪里?”
研究人员带着楚易伦来到一处防弹玻璃隔出的密闭空间外面。
从外面向里望去,厚重的透明玻璃里面大约十多平米的空间,里面一个赤着上身,只穿一条蓝白条纹手术裤的青年男子躺在床上,腰间,手腕脚腕以及脖颈处都被棕色皮革牢牢捆缚着。
男子兀在不停地挣扎,口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昨日静脉注射了微剂量的药剂,受验人体表现同白鼠类似,全身肌肉变得发达有力,双侧上下磨牙坚固锋锐,心率加速,脉搏上升,同时伴发血压的急速升高……”
楚易伦眼不错地盯着那男子,“意识和神智呢?”
“意识清醒,虽然伴随有躁动易攻击的倾向,但还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还有别的变化吗?”
“今早我们抽检了血液标本,化验显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