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坟墓里面挖出来鞭尸,这才算报了仇。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萧子玄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萧寒衣的嫡血后代,他不知道爷爷萧短笛本来应该是这一任的西北王,而自己本应该是未来的萧神功。
他自嘲地一笑:萧子玄啊,你终归只是一个马倌儿,生存在两个世界的夹缝中,永远也不要想着出头。
房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响,萧子玄从沉思中抬起头,原来是屠三儿买药归来。
只见光秃秃的老头子手里拎着两捆草药,朝床榻上的萧子玄走来。
“你这小子,身体倒是恁的强健,这才不到五天,伤口就隐隐快要愈合。”老头随意地踢开地上堆积着的杂物,笑眯眯地说道。
“我跟着爷爷习过武,也算是勉强打通了身体的经脉,和几名一般的壮汉打斗不成问题。”
“只怕不仅仅是一般吧,以西北军制式钢戟做武器的,那还能是一般的壮汉?”
萧子玄的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要我报答你的事情,是什么?”
屠三目露激赏之色:“你果然聪明!”
“我要你做的,一共有三件事,你别嫌多,嫌多就一头碰死,就当老子没救过你。”
萧子玄安静地靠在床铺上,淡淡地说道:“你先别提条件,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昨天我刚刚醒来,你为何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
屠三撇了撇嘴,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他不理会萧子玄的问题,继续说道:“第一件:你要替我杀一个人?”
“谁?”
“淮安郡王叶端殷。”
萧子玄嘴角一抽,不屑地说道:“行,可以,这个条件我答应。”奶奶的,答应就答应,答应又不代表一定可以做到,刺杀皇亲国戚?你咋不上天呢。
屠三仿佛早已料到了萧子玄的反应,他高深莫测地一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竟是叫萧子玄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只要你完成我的第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萧子玄的身份。”
萧子玄紧紧握住了拳头,他死死地盯着屠三:“我就是萧子玄,萧子玄就是我。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
屠三同情地扁了扁嘴,一双眼睛里面写尽嘲讽:“我对萧子玄的了解,比你深。”
萧子玄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白色的纱布顿时渗出殷红的血液,他揪住屠三的衣领:“我答应替你杀死淮安郡王,希望你也不要失约。”
屠三不置可否地一笑:“你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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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雍州城西北角的一座府邸里,传来一阵争吵。
“柳贺松,你不要再掩饰了,你就是与那兰州洛家里应外合,想要侵吞我柳家的财产!”
十余丈见方的议事厅里,坐满了锦衣华服的柳家中上层管理人员,一位穿着绫罗绸缎、腰间一根玉带上镶嵌着夜明珠的中年人,指着柳贺松高声叫骂。
柳贺松静静地坐在右手边第三把花梨木交椅上,目光看也没看说话的中年人,他对着主坐的柳家二长老、统领柳家贩马业务的柳仲权说道:“二长老,贺松此次出访兰州,的确吃了那洛家的亏,但是所幸我们只是签订了契约,还没有付钱。还望二长老给属下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在查明情况之后,追回柳家的损失!”
席间又来一人说道:“若是洛家使诈,那你上当受骗也足以证明能力欠佳;若是你本就与他们里应外合,按照规矩更是得领刑六十杖,逐出家门。总之无论如何,马店的三掌柜你不能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