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他把目光投向实验台笼子里的小鼠,云舒并不记得有这样一只实验鼠,正疑惑,听纪容道:“这是六年前就被我冷冻的小鼠,我将它解冻了,大脑所显示的脑电图,几乎与冷冻之前的完全相同。”
云舒露出一抹欣喜:“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设想是正确的,长期记忆、思想和意识,并不会因为长时间冷冻而丢失。”
纪容点头:“除非是瞬时记忆,或者是短期记忆,由于还没有被写入脑细胞的神经突触结构中,有可能会丢失。”
“但这对一个人的影响并不大。”云舒说。
纪容颔首,目光沉了沉,艰难地开口:“如果不能醒来,要抓紧最初的几个小时,逆转死亡过程。”他停顿了一下,沉痛的情绪缓缓弥漫在眸中,“如果失败,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次冷冻,或许有一天,能找出记忆保存的方法。”
“对生命体来说,记忆保存有很多种方式,但是云清姐姐如果醒不过来,那几乎可以断定,她的大脑中的蛋白质,神经递质以及DNA等,都已经受到了严重损害,想要从这里提取记忆信息,恐怕没有可能。”
纪容的脸色更加沉痛:“我又何尝不知这样的想法,已经违背了我目前所掌握的生物学理论,但还是心存侥幸,谁知道几十年后的生物技术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云舒没有讲话,空气中一片静默,纪容深深叹了口气:“如果肉身死去,就算能保存记忆,也未必是她想要的吧?有时候,我也不能确定,强留她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心中的执念。”
手术被安排在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纪容和云舒都很少去医院,忙着准备各种设备和材料。医院里真正劳烦到纪容的事物并不多,基本在电话里就能解决,张悦也会经常到纪容住处传送资料。
倒是温院长有些不放心纪容,亲自拜访了两趟,见纪容并无状况,倒也放心。至于纪容来不来医院,又忙着什么研究,温院长并不多问。温院长是个聪明人,他只知道,无论纪容作出什么成果,按照纪教授淡泊名利的个性,受益最大的还是他,就这一点,就足够他将纪教授放在心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