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个子矮一点儿,说不定就会被埋没。这些野草相当顽固,请了外面的人来,整整清理了两天,才算把地面弄得平整干净。可即使如此,下了一场雨之后,又有许多细细的绿芽从泥土里钻出头来。
真是春风吹又生啊。
相比这些茁壮的甚至是顽固的杂草,后园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株花树都显得干巴巴的没有生气。阿青发现了一株桃树,在靠近围墙的地方,枝上挑着小小的几朵桃花。桃枝很细,桃花也显得荏弱,显出一种长久无人照看的寂寥。
她站在墙边的时候可以听到墙外传来水声。
后墙靠东北角有扇小门,上头的锁已经锈了,小山找了菜油来,捣鼓半天把锁打开,推开那扇门。
门后面是条窄路,路边是条河。
阿青探头看了一眼,还看到了河岸边上有石块砌的垫脚。
沿着垫脚走下去,河沿那还有两块平整的大青石。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大概常常开了这扇门,端着木盆和捶衣棒从这儿走去,在河沿洗衣裳。
大妞轻手蹑脚走了过来,把掐来的一枝小小野花簪在阿青发间。
阿青转过头,伸手摸了一下:“什么花啊?”
“不知道,那边墙根儿长的。”
阿青朝前走了几步,临水照影。河水映出来的人脸模模糊糊,可以看见那是一枝蓝紫色的小花,小的象纽扣一样,很素雅。
“姐,咱们中午吃什么?”
“你就记得吃。”阿青对现在的居住环境很满意。她刚才已经盘算着在园子里划出一片地方种菜了,城里头不比乡下,自家有地,种什么都方便。城里的菜都要上街去买的。虽然限于条件,不可能大规模发展养殖业,但是种点小葱、辣椒、瓜菜这些,想吃就来揪一点儿,既省了菜钱,又省得出门跑老远。
大妞的主意也不错,弄排鸡舍,自家养几只鸡,起码鸡蛋不用买了呀。
阿青从来不磨矶,想到这些,就找了纸笔来画图。菜地规划在哪,鸡舍盖成什么样的,她都心里有数,刷刷几笔就画出了样子来。
“对了,吴婶今天出门去哪儿了?”
阿青抬起头:“娘没说,不过她换了一身做客的衣裳出去的。”
以前除了过年,阿青没见吴婶打扮过。今天早起阿青替吴婶捧镜子递头油,结结实实震撼了一把。
吴婶蘸了头油,一下一下,将发丝梳得光可洁人,分毫不乱。斜插了一枝梅露含蕊的钗子,再换了一身儿琥珀色对襟绸衫。
阿青都看呆了。
她一直知道吴婶生的很貌美,虽然现在也是奔四十的他,但是风韵犹存。可这么一打扮起来,顿时与原先判若两人。从一个乡下村妇摇身一变……
变成了什么呢?
阿青形容不上来。
很……很贵妇范吧?
没错。
一看就是出身教养良好,有着一定身份地位资财的女子。
果然是人靠衣装。
吴婶走了以后,阿青有点神不守舍。
她觉得……
也许这个看起来略微陌生,带着距离感的样子,才是吴婶的真正面貌。
“中午到底吃什么啊?”大妞锲而不舍的追问。
阿青伸个懒腰:“家里就咱们仨,不想做了,炒炒昨晚的剩饭吃吧。”
大妞没意见,但提了个要求:“不能光吃炒饭,得来个汤吧?”
“行。”阿青一口答应。
把白菜切丝,胡萝卜切丝,肉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