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外头有机会还可以掐来吃。”
阿青更乐了:“荠菜开了花就不能吃了,老了。”
“不能吃?”
看他的样子挺受打击的。也是,好不容易能认出一样野菜来,还被告之了这个结果。阿青安慰他:“下次你要出门,我给你带点菜干,放热水里一滚,跟鲜菜也差不多。”
李思谌马上两眼一亮:“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一点菜干阿青倒不至于小气:“肉干肉脯还要不要?我经常给小山做肉脯,以前他上山打猎的时候经常会带着,夹在饼里烘热了吃,或是泡在汤里煮一煮,其实直接就着饼吃也行,就是会硬一点儿。”
李思谌笑得露出了酒窝和小虎牙,挺俊朗的一个人刹时间让人觉得小了十岁:“那种肉脯我吃过。”
啊,对。
阿青也想起来了。
他在七家镇养伤的时候天气已经入冬,没多少菜吃,做饭的时候得想办法多弄点花样。有次阿青把肉脯撕碎了混在粥里给两个伤员吃,还有一次好象是蒸饭的时候放在饭上面,蒸熟的时候,米饭粒也变得更晶莹,肉脯也变得香软可口了。
“那帮我多做些,这次只怕是赶不及了,下次出门就用得上了。”
他把出门说的很轻松,可是在这个时代出远门当真不是一件易事。不管是骑马、坐车、乘船、都有种种不便之处。其中一大不便就是吃,错过了可以提供吃食住宿的城镇,进餐和过夜就都得另想办法张罗,有时候连找到能喝的水都困难。听说皇上出远门的时候,专门有车是装运饮用水的,另外装新鲜菜蔬鱼肉瓜果的这些也都要每天调度准备,对人力财力都是巨大的耗费。
那是皇上奢侈得起。
李思谌出门肯定不可能摆很大的排场,所以别看他在京里是锦衣玉食,出了门该吃的苦一样不拉都得吃,绝不是享福去的。
阿青也在路边揪了两朵花,李思谌好学好问:“这又是什么花?”
“这是牛舌头。”
“牛……”怎么看这小小的碎花簇和牛舌头也不象啊。
“这个可以入药。”阿青笑着说:“以前张伯教我辩认过,那会儿我经常帮他晒药收药,总得能认出样子,不然怕弄错。”
李思谌把花接过去,把底下长长的茎杆掐去,把花一一簪在了阿青的鬓边。
因为要骑马。阿青头上除了一根竹玉长簪没有别的饰物,小小的白色花朵零星点缀在乌青的鬓发边,显得格外素雅。
阿青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低声问:“我不习惯戴花。”
“我知道。”李思谌退后一步,左右打量:“很好看。”
从定下亲事以来,两人头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单独在一起。虽然这会儿吃中饭时间已经晚了,可是回到庄子里。阿青还是挽起袖子亲自下厨,李思敏非要给她打下手,说顺带可以偷师学艺。
阿青没做什么繁复精致的大菜,一道清蒸茶鱼,把茶叶置于鱼腹中清蒸,蒸熟后浇上调味酱汁。鱼肉一点都没有泥味儿腥味儿。透出一股绿茶清香。鱼肉雪白柔嫩,蘸上调料汁之后,那股咸香中仍然透出鱼肉特有的鲜甜,别提多么美味了。还有一道烩三鲜,口蘑菌子和春笋,味道鲜的让人把舌头都快一起咽下去了。另外就是一道汤和一道凉拌菜心,三个人平时都不是大肚汉,可是今天桌上的饭菜都被一扫而空。李思谌吃的香是不用说了,他毕竟是个男人。饭量比两个姑娘强,但李思敏今天也是超常发挥,平时她的饭量也就是和周围的人差不多,三公主饭量比她还强点。可是今天她吃的简直是平时的一倍。
吃完了她自己都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