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吴婶现在也和阿青一个心思。
小兔崽子,一出门就走丢了一样,这都已经年二十八了才知道回家!要不是过年只怕他还不回来呢!
小山回家的第二天和大妞一起来了一趟郡王府。这回见面和上回相比。个头倒是没有明显变化,就是人好象瘦了些。
阿青仔细打量他。
不是瘦,是更精悍了。记得进京之后,因为京城日子过的悠闲,小山脸上也圆润了一些。可是从他上山学艺……那一点虚浮的脂肪又很快消失了踪影。
现在小山看起来虽然还带着些少年人的稚气,但是那股气势已经不一样了。
少年人的身板看起来总有些不均匀,给人的感觉常常是骨头挣的太快,皮肉还没有跟着长上——站着,走着总让人有一种没根基,不扎实的感觉。但是成年人就不同了,看上去就感觉稳重。那是体型的原因,也是气质的差别。
小山现在就跟一个成年人没什么大差别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阿青一见小山就没好气!抬手却发现自己现在想站起来都不方便了。小山有点为难的左右看看,看屋子里头基本上都是熟面孔,一个生人没有,自动自发的弯腰低下头,把耳朵凑到阿青手边,方便她一把揪住。
屋里人顿时都笑了。
桃叶她们都是陪嫁丫鬟,知道这位少爷在家里是最不金贵的一个,和别人家正好倒过来的。自家夫人是长女,老爷夫人疼到骨子里了。石头少爷是幼子,那也是宝贝疙瘩。也就小山少爷,夹在中间了,上下两头都不靠着,他不受气谁受气?
阿青终究还是下不了狠手揍他,拧了一把就松开了手。
大妞在后头轻轻松了口气。
幸好阿青姐没下重手……呃,她不是心疼小山,就是昨天小山一到家,就被吴婶拧了耳朵,还抄起根棍子撵着他揍了一圈,现在这耳朵是不大经得起二次伤害的。
毕竟这揪也不能单可着一只耳朵揪……换换边平衡一下才对嘛。
大妞笑着坐到阿青身边来:“昨天晚上婶子才收拾了他一顿,回来的时候身上就一件薄夹袄,连个斗篷都没有,就这么一路骑马加来的,到家的时候那个手脚都僵的啊。暖了半天才过来。”
大妞这光正大的告他的状,小山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你的衣裳呢?”
阿青很是纳闷。这缺什么他也不应该缺了衣裳。且不说他走时穿的什么,营里有没有给他配发袄子靴子。后来自己还让人给他送过衣裳呢!更不用说还有厚袜子和手套。袜子是必需品,天寒地冻的时候脚尤其要注意保暖,一双还不行,替换不过来。总得多备两双才可以。
“送了人了。”小山老老实实的说:“我跟着出去了一趟,遇着被盗匪劫过的人,连身上的衣裳都被抢了去了,眼看得冻死,我就把袄子什么的送了人了。”
阿青真是拿他没辙。可小山从小就这样,也不用现在再为这个教训他。训也是白训。有人天生就吝啬。自己的东西烂了也不会给别人。可是有人天生就是均贫富的脾气,以前在七家镇的时候,有个邻家的姑娘,那真是憨厚的没边儿了,哪怕从家里抓一把咸菜条儿,也一定要分别人一半一起吃。
“那你就不怕冻坏了自己?”阿青说这话的时候,真是又恼怒,又心疼。
“我扛冻嘛。”小山笑呵呵的说:“再说我给袄的时候,已经离京不远了。”
看来他也不算傻到了家。
小山有些敬畏的看了一眼姐姐的肚子——在他看来。女人真是不容易,这十月怀胎真是每一天都不能疏忽大意,更不要说生的时候还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