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把这个给他。”
秦钰正坐在桌前给苏乔仔细剪指甲呢,她头都没抬:“那咋们自己吃了吧,他下次来,我再请他吃。”
小春看见这一幕,赶紧拿着糕默默退下。
小春觉得,小姐对姑爷,真是越来越好了。她居然还亲自替姑爷剪指甲呀……
苏乔一直低眸看她,秦钰端着他的手,拿着剪子,一点点给他修理,神色很是认真。秦钰抚摸着他中指指节上的细茧,这是拿笔拿出来的茧吧?
“呆子,良会明天就要回来了吧?”
苏乔轻眨眼:“嗯。”
秦钰看上去有些纠结,咬了下嘴唇,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真的确定,良会是平王的人么?”
“嗯。”
“你怎么知道?这都能被你发现?要是我,可能死到临头都被蒙在鼓里。”
“原本,我也不确定。”苏乔似在回想,开始一点点告诉秦钰。
他说,苏府的下人他都已查清,唯独良会和小春的身世是个谜。
秦钰说:“小春绝对不会是的,她是我救来的啊。”
苏乔说:“我知道。”
秦钰皱眉:“你怎么又知道?”
苏乔说:“你的事,我都努力去知道。我还知道,你肩上的疤,是为了救小春才来的,对不对?”
秦钰目瞪口呆。
“苏乔,你……你太可怕了吧!你怎么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
苏乔说:“小春这丫头,也与我说过许多。”
那夜,他看完她背上的疤,就一直想问许多问题。秦钰显然不会回答他,他就问了小春。
小春说:“小姐说上战场的,不缺胳膊断腿已经很好了,她只不过有些疤而已。”
苏乔说:“有些疤,不像是战场上留的。”
小春解释道:“……回姑爷,小姐……曾被人劫去做过几次人质的,还有,小姐肩上那个很严重的圆形的疤,是为了……为了救小春……被人用鱼叉,叉进肩膀的……”
当时苏乔听了,面色沉静,心里却很是诧异。
小春与苏乔说了自己的身世,苏乔知道听得出来,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她那个要卖了她的娘,似乎来历不明,她最早的那段记忆,也十分惹人怀疑。
但正因为如此坦白,苏乔觉得她的话可信。
但是良会。
惠王将良会派来护侍他,自然是因为信任他。一人何以如此得惠王信任,苏乔对这一点很是好奇。
良会父母双亡,哪里习得这些武艺也不得而知。他在惠王府多年,原只是个被后司编排入府的普通小厮,却在惠王一次出行中,踢他挡了刺客的一剑。惠王见他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不求名利,为人耿直,对主子的话言听计从,做事干净利落从不过问原因,便开始赏识他。
其实说到这里,一切都还算是正常。
苏乔说,他曾无意向惠王提起良会,惠王说,当时他也没想过找良会去护侍,是良会在听闻他说起苏乔时,主动请缨。
良会对任何主子的话都非常顺从,似乎是天生的奴隶骨,可是……
既然他是惠王府的人,对惠王忠心耿耿,现在又是他苏乔的贴身护侍,按理来说,即使平王身份高贵,他也不会在接过平王礼盒的时候,对平王手下递出礼盒时的动作,如此熟悉默契,又在面对平王时,有种不能明说的恭敬。
“你这样就能确定他是平王的人?万一,我是说万一,只是你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