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事情,想自己曾经是怎样离开家的,在大漠生活的艰苦,每当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就记起离家时的样子,一直到今天回来,仇恨不曾磨灭,却又不知该怎样下手,走过的岁月实在是太久。
想了想,老者呼出口气,甩甩手:“四个蛋留下,走吧。”
徐宝立即把四个写字的茶叶蛋拿出来,放到走过来接的两个侍女的手上,等上两秒,没人给钱。
想吃白食?我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你们想抢?你们当这里是草原呢?当我是被西夏人随便掠的百姓?信不信我把你们全嘣了?
我……‘嘭’。
不是枪响,是一大锭银子砸到脚前面的毡子上,这银子漂亮,元宝,真可爱,沉甸甸的,长的模样就喜人。
徐宝蹲身拣起来就走,也不觉得丢人,弯个腰就弯个腰,五十两啊,快走,估计老头现在思维混乱,一会儿清醒过来,该要回去了。
出船舱,跳下船,徐宝去找张柽,把这钱也给张柽拿着。
船里的老头也犯跟官员同样的毛病,对身后的一人吩咐:“跟上,打听清楚了,看看是否真的与那边没有关系。”
然后有一人下船,在码头上踅摸,发现徐宝后,远远跟随。
徐宝找张柽,张柽正在给闲汉们钱,先前他要看机会对付刘乾,自己一个人不行,所以跟帮闲的说好了,见机行事,少不了好处。
现在刘乾是位置不保,该兑现承诺了。
二十二个愿意参与的帮闲,一人一百文,因为他们冒得风险大。
按千文一贯计,这就是两贯又二百文。
张柽给着,直心疼。
他工作收的钱,早上那一拨,是牙行清点,然后加封,送给官方的,他后头溜达着收的钱,他自己留一点,大头要给行里。
他自己能留下个三五十文就不错了,给帮闲人的钱又不敢动要交行里的,他只好拿自己小弟的。
边给边说:“都是那孩子好不容易赚的,用的时候要精心,买些实用的,可别拿了赌。那孩子昨晚半夜就爬起来煮蛋,一个蛋卖出去,根本赚不到什么钱,能有个……”
“大哥,你在这呢,给,五十两银子,刚才来个船,有钱,我四个茶叶蛋就换到了,收着。”徐宝跑过来,高兴地把银子递个张柽,简单介绍下如何赚的。
张柽:“……”
二十二个帮闲:“……”
察觉出气氛不对,徐宝左右看看,对帮闲们说:“方才多谢诸位大哥,我这小本买卖,没别的,吃个茶叶蛋吧?”
众人使劲摇头,吃不起,你那茶叶蛋是金子做的,不然能这般换银子么。
张柽的谎言被事实击碎,他摆摆手:“走吧,都忙去,看,小宝卖个茶叶蛋多不容易,还上了人家的船,危险呢。”
帮闲们看看手里的铜钱,眼睛怎么都离不开那锭银子,而且也不觉得上个船有什么危险的,真能轻松赚到银子,自己可以遇一只船就上一只。
待他们离去,张柽把银子接过来,对徐宝说:“以后小心,财不露白,你用四个茶叶蛋换五十两银子,你那还有……”
“三十六个茶叶蛋。”徐宝给出个准确数字,又说道:“我不想卖了,累,敲裂再煮一下,找熟人分分。要不是怕往上贴纸会湿,我才不选完整的呢。”
“也罢,今儿个没少赚,我算算,三十五两六钱的银子,五千三百五十文,一两银子,又一两银子,还有六百五十文,加上你最后的五十两,共八十七两六千银子和六千文钱,给出去两千二百钱,最后剩,剩……”
“三千八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