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梁里玩的各个买卖家都不一般,自己卖了两次,刚刚火起来,还未等出多少货呢,人家已经进行仿制研究。
张勇脸色煞白,他头一次遇到这等事情,村子里刚刚找个赚钱的行当,还不等赚几个钱,别人也要搀和进来,怎么办?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他们欺负人,他们见不得别人好,我们村里……”张勇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徐宝瞪他一眼:“你要干什么?哭,哭有用吗?你去跪着求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放你一马?等哪一天你见我一夜白头后你再这样,嗯,车来了,四辆车,你去迎,东西给我。”
徐宝教训完张勇,伸手接过自己的文具箱,站在那里等待,‘啪’的一声,扇子打开,空白的,翻一面,还是空白。
空白的也摇,羽扇有的地方就是白的,摇起来风呼呼的,果然凉爽,也或许是秋天的早上本身就凉。
四辆车到地方,每辆车上一个赶车的,再无旁人,张广又来了,张大水没到。
徐宝觉得这样很好,否则张大水过来的话应该要给自己道歉,不如现在这样,等着来的人再回去时,让来人递个话,就说自己罚张大水干什么什么活,这下就给张大水留下脸面,算是自己为对方着想。
对方要是认罚,事情就揭过,还死扛着不配合,以后不带他玩儿。
张屹上前:“宝郎,东西来了,一万六千串儿,昨晚卷时酱不够了,有人半夜跑去临村借的酱。”
徐宝面色平静地轻轻点头,看向合作过的那群人。
张屹和张广发现徐宝的态度跟昨天不一样,昨天还是平易近人的,今天感觉有了距离,是因为衣服吗?
倒是张勇心情好了许多,不像方才那般慌。
徐宝也不想如此,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表现漠然点,村里人听说有人仿制干豆腐会怕,村子里面对汴梁城里的人时会自觉矮三分。
不像原来那个村里的人,谁能让他们觉得不如人?
如是想着,他转向等着批发的人,问:“今天要多少?”
对面众人看领头的,这人看车,四辆车,便伸出手比画:“六千串儿,先给钱。”
说完他向旁边看一眼,那边有人递过来十锭五两的银子,这是五十两。
不等徐宝问,对方又说道:“三万六千钱,折的是九成银,按全银八百一十五文计,得四十八两五钱八分九厘,给凑个整,五十两。”
意思是说银子不纯,九成的,所以要按纯银扣。
实际上现在的冶金技术九成银就很好了,只是对方要找个说法,因为有时候官银都不到九成。
徐宝看着银子,只取了八锭,另外两锭没拿。
见他这个样子,村子里的人心都在滴血,那是钱,钱啊。
对面的头头不解:“这个……”
“今天你们卖豆卷,给我加两句话。”徐宝提要求。
“什么话?”
“千载开封飘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岗。”徐宝说出要让对方喊的话。
“成!”对方点头答应,一群人就跟着反复念‘千载开封飘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岗。’
一直念熟,保证不会忘,才纷纷取了干豆腐卷离开,到各处去卖。
徐宝转过身把银子递给张广,吩咐:“拿着,空车去拉大豆,其他的跟我到于家店。张勇你推车随我大哥去收钱。”
众人看着他把钱给了也没敢说什么,来时里正又一次强调,到地方要听话,听小宝的话,谁不听话回来打断腿。
腾出两辆车去拉豆子,拉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