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能多赚钱,另一个是安稳,拿了钱出去,有人罩着啊,李聋子那是什么人?认识不少做暗中勾当的,可还是被收拾了,连个狠话都不敢放。
能护住规矩的人,贴上去自然不会吃亏。
成衣铺子的人现在就是高兴于贴上了,之前他们还怀疑徐宝的本事,方才那一腿踢出去,他们信了。绝对的练家子。
“徐郎,多谢,一成的利,我们丝毫不会差。”管事的现在‘认识’徐宝了,刚才可是没提姓,也没说名。
徐宝看着对方,看,一直看,盯着看,看到对方想找镜子的时候,伸出三个指头,说道:“三成利,毛利三成。”
“啊?徐郎,抬抬手,赚不到那些,真赚不来的。”对方哭穷。
“那我换一家,裤子不用你赔了,衣服也不用你送。”徐宝要走。
“别。”对方伸胳膊拦,刚拦一下,就被张小跟拎小鸡子似的给提溜到旁边。
他连忙喊:“徐郎,宝郎,听我说完,咱俩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这点情分还没有吗?”
徐宝根本没迈步,他相中这家了,这家的衣服确实好,针脚走得密,所用的线还全是好线,缝的地方,使劲拽,布扯坏了,线也不会断。
寻常人或许不晓得其中有何差别,但从经常干活的人或跑跑跳跳的孩子身上便能知道,总活动,还不时会挂到哪里,线最容易开。
尤其是宝宝们,他们不会考虑衣服的事情,玩疯了哪都钻,钻着钻着就扯开了。
家里的人再因平日里忙,马虎一点,洗衣服的时候没看到开线,泡好了一顿搓或锤打,开线的地方可就不是开线了,而是水边子了,或者说是甩边子。
衣服甩了边子,洗干净一晾,家中的妇人便发愁,早知道先缝上再洗呀,现在是布松了,再缝得压一点布,正好合身的衣服压条布边缝,会变紧,穿在身上不舒服。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叫织补,甩开三寸长的边,用两个时辰一点点拿线补回来,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而这家店想到了,他们用的线比布好,给书院孩子买的衣服,不但针脚密,还套着回针,走出来的印儿是针压针、线套线,好线细针法,是良心活。
徐宝感受下那个部位的清凉,根本舍不得换一家。
所以他站着,等对方说话。
“徐宝,不知你懂不懂针线活?”对方见他未动,直呼姓名,坦诚地问。
“张勇哥。”徐宝没回答,喊张勇。
张勇连忙把文具箱递过来,他是有默契了,他发现小宝喊张广时是有事情要跑腿,喊自己通常是拿笔墨。
文具箱打开,徐宝把东西摆出来,墨研完,毛笔蘸上,提起来在纸上画图。
他最反感的就是现在,毛笔在宣纸上画图,不是不能画,是耽误时间啊,而且线条勾勒的时候还得非常小心。
不由得,他又想起嘟嘟,下次来,得说一声,弄点绘图纸过来,还有笔,要不就把十六哥换过来,十六哥毛笔用得好啊。
反正他是盯上十六哥了,谁让村长爷爷总夸十六哥呢。
想归想,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徐宝画图,画了一个风衣的图,翻领的,直襟的,襻扣,为什么不是纽扣呢,因为……还不到时候,不是做不出来纽扣的纽,木头竹子、包括象牙什么的,都有。
现在不拿出来,以后再说。
画完,他对成衣铺子管事的人说:“图送你了,别怕卖不出去,我订下三百套,孩子穿的,你若是信我呢,就多做,不信的话就把我要的做出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