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经过一番折腾,状态居然变好了,品尝泥鳅和黄瓜猪耳朵,发现味道还不错。
他边吃边喝边反省,发现自己大意了,在内心中一直轻视徐宝,认为他年岁小,觉得他没有家世。
尤为重要的是自己当了巡检,大权在握的情况下,以为对付个村子游刃有余。
如今看来错了,大错特错,要重视对手,要静下心寻找机会,还得与县里的人配合,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要以官方的身份,联合其他的人,从上向下逼迫上岗村。
刘坤越想越明朗,喝起酒也不醉了。
吴粱进来看过两次,刘坤笑着对他说话,还勉励几句。
外面的秸秆往下卸,谁运来谁负责,卸到村西头,但不准离没建好的学堂近,以免起火把孩子烧了。
地上先是垫一排竹子,稻草和豆秧子往上堆,堆成垛,每一个垛相隔二十米。
一百一十车,看着很多,堆出来就没多少,十车也堆不出一垛,牲口拉多了,人会心疼,宁肯多跑几趟,也舍不得一回就带来高高一堆稻草。
吴粱从屋子中第三次出来,找到徐宝,徐宝给他钱,他对徐宝说:“刘巡检好了,没事,他还跟我说笑呢,让我继续帮着找稻草,说能为上岗村尽一份力,作为官员是应该的。”
“没错,子厚兄这个人啊,面冷心热,不善言语,但总是暗中帮忙。”徐宝带着真诚的笑容说,把钱数给吴粱,最后还多给五十文。
“吴大哥后日再去找人拉东西,我要先看看咱村的牲畜是否吃得惯别村的草。”徐宝跟吴粱说。
“后天呀?成。”吴粱其实是想今天下午就跟回去,然后晚上再来一回,但听徐宝要求,只好去给钱时与过来卖秸秆的人说一声。
徐宝给完钱,转身去河边,脸上则没了笑容,知道斗争才刚刚开始,目前无非是算计了刘坤一回,本以为能把对方打击到,或者说是打击倒,使其一蹶不振,或行差踏错。
未曾想对方恢复得这么快,那前面做的事情就变成了无用功,而且还暴露了自己。
哪怕赊欠来的网不给钱,加上之前借的,也不过是一千六百丈而已,对方损失的是钱。
从对方的行止上看,对方的家中条件不差,他刘坤不是当了巡检后才认识卖鱼网的人,而是之前就相熟。
他只要拿出钱来,即可把鱼网的事情处理好。
斗争中钱财是小事,除非钱很多很多,不然都是要灭其志、断其路。
“古人不好欺负啊,斗个小巡检都如此难,真让我对上宰相,将会更危险,估计是娱乐活动太少,平时官员闲着无聊,专门琢磨如何坚定心志,并算计人。”
徐宝自语了一句,而后笑了,没一次坑废了刘坤,那就继续来,政~治~斗~争就这样,除非自己从肉~体上消灭对方,但那只能证明自己怕了,玩不过人家。
走到河边,一群人围在那里,似乎出了什么事,徐宝连忙跑到近前。
挤进去一看才明白,是有个在淤泥里往外找泥鳅的人找到了一个镯子,金镯子。
其他人过来看,不管是羡慕还是嫉妒,表现出来的都是祝福,还有人要求他请客喝酒。
捡到镯子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镯子其实并不重,只是个薄片,能有个近二十克,半两左右。
用金子换银子比例很乱,其实徐宝知道自己来的地方同样乱,一年之内黄金从四百三十多元一克变成二百七十多元一克,而后又涨到三百六十多元一克,它一两能换多少银子?
然后银子价格也变,高时一克四元多,低时两元多,所以用银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