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观察着磨,考虑如何改进,比如里面加轴承和齿轮了,上面挂传动带了。
王肱却在那里呢喃:“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任群芳妒,一任群芳妒,哎!一任群芳妒啊,此词一出,天下无梅。”
张屹等人不识字,看不懂,听到王肱一念,虽说还无法完全理解里面的意思,但是却有那种感觉,当王肱读第三遍是,随着、学着念,发现很舒服。
“那个……那个王,王~~差遣,我家宝郎写的这个东西好吗?”张勇小声询问,然后期待着王肱夸,如果王肱敢说不好,他会生气的。
“好?呵呵,哈哈哈哈~~~~张勇是吧?你家宝郎不是好不好的事情,是一旦拿出去,必然传诵天下,若干豆腐只做出来十张,以后再不制作,一张百两银子在东市叫卖,用不上一个时辰,便会被人全买走。”
王肱摇着头对张勇说,他此刻的心是飘着的,他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叫家里人把两个孩子送去上岗村。
他已经不打算把孩子现在弄到国子监了,国子监的人厉害?那能把西市变成这样?这叫本事。
而且他徐宝不但治理西市厉害,还出手狠辣,收拾刘家时那是真阴险啊。他还会劝人向善,把孩子给他教,绝对不会教出来迂腐之辈。
同时当今又重文采,他文采差吗?似乎他写词从来都是随兴而为,别人买干豆腐他就给别人写十六字令,别人卖盐他就帮着写卜算子盐,别人出上联为难他,他就立即对出下联,别人找他想看他出丑,他就写回文骂人。
今天自己提一句,他为了能够把干豆腐卖更贵,随手便写了个梅花的卜算子。
这才叫文采,不是想啊想的,想了很多天,然后找人到景色相符的地方拿出来显摆,那三司使晏殊晏同叔写了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结果是紧怕别人不知道,写完词又在诗里也重复。
哼!哪里比得上徐宝?
你晏殊管着我大宋钱财,可有徐宝管西市之功?
王肱开始腹诽人家晏殊,那可是老大的官了,但他就是瞧不上眼,估计是他想把孩子送人家去教,人家却不会教导。
但徐宝不同啊,他知道徐宝喜欢孩子,又听到上岗村的孩子吃饭待遇,相信家里的娃娃会很舒服的,国子监可没有一荤一素一汤的待遇。
并且一天两个鸡蛋,教着学,带着玩,来时路上听王管事说,还有间食,村里已经有人在按照徐宝的意思制作玩具,徐宝又让人在京城定做铁的烤箱,说是要烤什么面包给宝宝吃。
全天下,哪个书院或学堂这么做过?把孩子送过去,绝对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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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的王管事也在默念,然后仰头长叹,愈发庆幸那天赤石去了于家店,庆幸自己当时就让人回家取了一百两银子,这徐宝简直要翻天啊,瞧着不比家中的老爷差。
而且他年岁小啊,老爷能写百首回文诗时多大了,还不会赚钱,家中有钱是因为有皇家的恩泽,徐宝是自己拼。
张柽不识字,但知道自己的弟弟又写出了厉害的东西,他左右看,发现只有王管事和王差遣,便担忧地问王管事:“制作好的干豆腐的法子,王差遣……”
“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王管事安慰张柽,又说道:“他即便传出去也没用,上岗村的干豆腐和别处没什么不同,只因有个上岗村的名。
而且别人即使会制作更好更薄的干豆腐,他们也不敢把这首写梅花的卜算子印上去,没这东西,干豆腐还是那个价,值钱的是‘上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