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把心中一口气出去再说。
“别打了,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又没打他,我的伙计还让他给打了。”何谦怕了,不是怕疼,是怕到了衙门后进一步挨收拾,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少年是谁呢。
“他打你的伙计是给你脸,但你让我们来抓他就是打我们的脸,扇完左脸扇右脸,你可把我们害惨了,他偷,你告诉我,宝郎能偷你什么?他需要偷吗?”
小周拿着水火棍一下一下捅着三人,瞪着眼睛说。
刘衙役和夏衙役打得更狠,他俩是担心徐宝不让他们在西市干。
“等一下,我就是死,也要让我知道得罪的人是谁吧?”何谦也不躲了,抬起头问道。
“好,就让你死个明白,西市摊位区那里的徐宝知道吧?上岗豆香知道吧?你说偷你东西的人就是他,知道他有多少钱吗?他会偷你几包干货?当西市没有干货卖吗?他在西市看上了什么东西根本不用花钱,他是闲到了跑你这里来偷?你这不是西市?不知道他?”
老周扔掉干鱼,质问道。
“徐宝?西市摊位区的那个徐宝?”快被鱼给抽迷糊的何谦猛然惊醒,他知道徐宝这个人,更知道徐宝的厉害,却不知道徐宝长成这个模样。
“东家,上岗豆香我知道,先前在下面的时候,他打开个扇子让我们看,我俩不识字,他说是上岗豆香,我还说下岗豆臭也没用呢,那是啥玩意?”
阿羊在旁边回忆起了些事情,好奇地问道。
何谦看过去,死死地盯着,一字一顿问:“他告诉你们那是上岗豆香?”
“说了,豆香是作甚的?”阿羊连忙回答。
“作死的。”何谦咆哮起来:“你们两个听到他说上岗豆香还敢打他,你们不只是自己作死,连着我一起要给弄死啊,整个京城,谁敢用上岗豆香的扇子?我......你......你俩从老家过来就是为了害我的。”
何谦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自己从家乡找来的两个人实在是太争气了,不畏强权啊,想诬陷谁就诬陷谁,甭管被诬陷的人是何等身份。
看着何谦的样子,四个差役却没有丝毫怜悯的想法。
知道不知道徐宝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宝没偷他们的东西,他们却报官了,陷人于罪,当同罪而论。
就是说你告别人杀人,别人没杀,那么你的罪就是杀人。
现在是店里告徐宝盗窃,而徐宝没做,自然就是店里的人承担同样罪,到了开封府判,按照数额不同,或鞭笞,或徒刑。
五两银子是个坎,好死不死的,他们说徐宝偷了他们十两银子和两陌钱,还有一些鱼干啥的。
那么按照刑律来说,盗五匹徒一年,加五匹增一年,一匹等于一两银子,这是按照刑法来算的。
若是按钱财购买绢算的话,十两银子足够五十匹绢徒三年,另外还要看有没有伤人,如果徐宝说受伤了,那么徒加一年。
就是说往狠了判,能把店里的三个人判四年徒刑,还有仗一百八呢。
先打一百八十仗,然后去干活,干四年,就是劳~动~改~造。
不用说劳~动~改~造,就说那一百八十仗,谁打呢?衙役打。
那水火棍可是小儿手臂粗,结实着呢,用它打上一百八十下......
衙役想让你活得费些功夫,一百八十下打完,看着很惨,但养上两个来月就你没事了,尤其是冬天。
但若衙役不准备费那劲给你‘好好’打呢?正常落棒子就行,用不到一百八十下,打之前你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两个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