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有何事?”走到远处,陈焘询问,称呼变了,不再是叫‘徐郎’,跟里正一样,估计是认为亲切。
“陈爷爷,问个事儿,吃过装在竹筒里的饭吗?”徐宝很神秘的样子,小声说。
“吃过,不但是把饭装在竹筒里,菜也装里,碗坏了,总不能马上做出一个,就把竹子砍一截,当碗用,来干活的时候咱村的人不就是这么吃的么?”陈焘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听到用竹筒吃饭,笑着说道。
徐宝眨两下眼睛,反应过来,对方理解差了,纠正地问:“陈爷爷,我说的是把米和肉,还有水放到竹筒里,封住了,然后再拿到火上烤,吃过吗?”
“啊?”陈焘听完,微微张开嘴,琢磨。
几息之后,他摇摇头:“小宝啊,咱村现在不缺锅,用锅做饭比你说的拿竹筒做要方便,把米和肉放一起煮,那是以前,现在村里人也学着炒菜,不过若是小宝你想吃,我叫人给你做两筒。”
陈焘属于变相否定,说出的话听着还很有道理,有锅不用竹筒。
徐宝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拉着他到厨房,找来竹子自己动手,砍好,打个铜钱那么大的孔,把米淘好塞进去,再把五花肉也塞进去,还放了点盐,加水,选根木头削成一头细、一头出的楔子状,钉进去,把口堵住。
连续做了五个,这才停下。
在地上挖个坑,从烧着的灶子里取出来燃烧的煤块,扔到地上的坑中,竹筒架上去开始烤。
需要一段时间,徐宝边来回转动着竹筒边说:“陈爷爷,像我做的这个没见过?”
“没,有锅谁费这个工夫。”陈焘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认为没用,耽误事,一个接一个制作竹筒,还要塞来塞去的,比不上直接用锅。
徐宝很高兴,没见过那就好卖钱。
他对陈焘说:“陈爷爷,回村后,叫村里的人做竹筒,米呢,可以是稻米,也可以是糯米,肉的话一定要准备出猪油来,肥瘦都有的也行,其他的菜看着弄,到时候做出不同味道的。”
“哦哦哦。”陈焘敷衍般地应着声。
徐宝继续说:“过上一个来月,有人到村里,村里专门卖这个,可以赚钱,竹筒饭不但能烤好了马上吃,还能揣在身上带着,几个时辰后吃也成。”
“卖?赚钱?”陈焘不敷衍了,找到了关键字,琢磨琢磨,还是摇头:“小宝啊,哪来的人呢?卖给上岗村,你上岗村买吗?你们自己会做。”
“有人,咱们在洧水河边搭个渡口,下岗村对面是什么村?岗东村是吧?”徐宝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岗东村正对着上岗村,那么下岗村对着谁?
“没村,那是林子,竹林子,以前有人想要把林子砍了种粮食,咱三个村都不许,留着一片林子还能用呢。”陈焘说道。
徐宝这下知道为何自己对那个地方没印象,没人,随即又纳闷地问道:“一大片全是林子?几千亩?”
“哪来的千几亩?几千亩的地种竹子,那还了得了?一片有个三十来亩,其他地方有四百多亩是别人家的庄子。”
陈焘摇头说道,突然想起什么,对徐宝警告:“小宝你自己千万别过去,那庄子的人瞧不上我们,去了他们放狗咬你。”
“咬我?我带着村里的弓弩手过去,我看谁敢放狗,全杀了吃肉,正好冬天吃狗肉锅,狗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徐宝一副我不怕的样子。
“小宝想吃狗肉?村里杀一只给你。”陈焘立即跟上。
徐宝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吃,狗肉吃着泻口,有牛羊肉吃,谁碰狗肉,陈爷爷,咱说渡口的事,从下岗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