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了。”
“七弟,你可别胡闹。”何允曦立刻道,“林钟河问题本就敏感,我听李…公子说的,只觉得背后必定有隐情,艨艟帮背后定有什么势力,要杀他灭口,兴许是上辈的恩怨,兴许是上上辈,这都是说不好的。徐家因为漕帮兼并的事儿已经遭了陛下斥责,几乎是被剥夺了全部权力,我上月去徐家看望紫苏,紫苏跟我哭诉了好久呢。”
“关税本就不该让徐家管,迟早是要收回去的。”何允晟冷哼了一声,“陛下只不过找个借口发作徐家罢了,就像你说的,想挑起事端,总是有千百个理由的,就算没有林钟河难,要想弄出点事情来,也可以制造出林钟河难来。”
何允曦吓得去捂他的嘴:“天老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要砍头的,你都多大了,说话还没个遮拦!”
“总之你就先留在侯府好好养伤,太医说你的毒素已经扩入体内,需得好好调养。”何允晟话音刚落,李孤宁道:“太、太医?这一个月来给我看病的那个郎中,是太医?”
何允曦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太医院的连太医。”
李孤宁叹道:“没想到我李孤宁一辈子没从船上下来,就下来了这么一次,叫一个公主给救了,住进了侯府,还让太医给我治病!”
“这可真真是你的造化,寻常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何允晟笑道。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就打算回房去,没曾想正走着,突然一个黑衣人就出现掳走了何允曦。何允晟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孤宁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待何允晟反应过来立刻追赶的时候,李孤宁已经化成了一个黑点。
何允晟不禁在心里感叹:李孤宁果然是李孤宁,轻功果然绝世无双。何允晟听了不少大盗摘月的故事,很想见一见摘月的身形,如今见到了摘月师傅的轻功,惊叹不已,觉得此生足矣。
何允晟费力追赶,一不留神三人就一直追到了林钟河边。何允晟一路从侯府追到林钟河,已有些喘不上气来,见林钟河上,李孤宁追逐那个黑衣人,似乎想把他往岸上赶。何允晟这才明白,为什么李孤宁外号叫水上漂,李孤宁人在水上,就好像踩在平地上一样,体态轻盈;那黑衣人也不弱,只是速度赶不上李孤宁,渐渐被李孤宁赶得靠岸,李孤宁大喊一声:“小侯爷!”
何允晟立刻从岸边捡起许多石子全部发射出去,他十岁起就开始练断脉针,如今使得已是炉火纯青,连他师傅范骋愈都夸他已可以出师了。那黑衣人痛得脱手,放开了何允曦,李孤宁立刻上前接住了何允曦,没让她沾上一点水,然后稳稳地落回地面。那黑衣人见状就逃,何允晟还想再追,却见李孤宁放下何允曦之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七弟、七弟,快带他回府!”
连太医来瞧了,说李孤宁的毒本来发作极慢,由于他运功使了内力,如今毒已入五脏六腑,想根治基本是不可能了。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何允晟和何允曦对视一眼,都说不出话来。
“连太医,连太医,你肯定有办法的!”何允曦道,“你一定得救他!”
连太医叹道:“如今再救他已是极困难的,不过臣定当尽心竭力,只是,救他需要用太医院极珍贵的药材,公主和小侯爷要答应我,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然臣的脑袋可保不住了。”
“我答应、我答应!”何允曦忙道,“太医,请你一定要救他!”
因着李孤宁是为了救自己才毒性发作,何允曦心里一直存了愧疚,每每夜里又想起在林钟河上李孤宁接住她时候的情景,脸上不禁微微泛红。
后来三个月,李孤宁都卧床不起,甚至不能多动,每天喝药,虽然身心憔悴,脸色却不再如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