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泼皮围了过来,虎视眈眈,李忱毫不畏惧得瞪回去,他也不是一个人,跟他来得那个家人,这时候也冲了过来,就站在李忱旁边,摩拳擦掌得,准备打一场。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现在八成挨打了,不过王通和几个人也慢慢靠了过,七个混混有所顾忌,现在还没懂手。
‘外乡人,这不关你们的事,少管闲事。’,既然一下没开打,那么就是动嘴了,一个混混开口说道,‘多管闲事,当心你们今天直得来,横得去。’
‘笑话,就凭你们,有种就过来阿。’,李忱还没开口,旁边得跟班开口了,然后双方就互呛起来,眼看就要开打。
‘这位朋友面生得很,怎么称呼阿。敝人陈三,本地人。是这几个不成器家伙得头领。’,这时候又一个泼皮靠了过来,看起来三十多岁,留了一撇须。上前来叉手为礼,说了番客气话。这个显然身份比其他人高一点,他一开口其他人都闭嘴了,包括一开始说话那个。
‘这位陈郎君请了,某家姓李,彭城人’,人家客气,李忱没当随便,有叉手还礼,‘对不住了,在下不过看不惯一个大人对小女孩下手,出手有些不知轻重,千万见谅。等会在下在附近得食店摆下一桌,向几位赔罪。汤药费什么得,也不会少了。’
‘好说,赔罪什么可以等一下再说,某家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李郎君可是坏了我们得事情。这又是怎么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对,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陈三得几个手下,纷纷叫喊助威。
‘某家王通,彭城不良帅。’,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插话得王通说话了,听到他是不良帅,陈三得几个手下立刻安静下来,眼揪着陈三,陈三也叉手为礼,行了个礼,敬得不是王通得官位,这不良帅还不入品,而且还不是桶桥镇或是泗州得。
敬得是人家武艺,能当上不良帅得,没有两手,根本做不下去。不良帅可不是县尉,县尉可以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得,可当不了不良帅。
‘先把人放了,有话好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也不带这么打人得。’,王通发话了,陈三挥手示意把人带过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怎么回事。’,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好歹没有什么断手断脚,那人挣扎得站了起来,跟自妻女团聚,李忱赶时间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多谢这位郎君帮助了,某家魏玄…。’,那人不过也有四十多岁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仪态,向李忱道过谢,便娓娓道来。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败家了,经商多年,合伙人却卷了款子潜逃。
‘在下子承父业,在这一带还是有点朋友得。只是…。’,他的合伙人卷款潜逃,但是他父亲开始便在桶桥镇扎根,也是有点朋友,他跟朋友借了点钱,又跟那些质举得,现代称作高利贷得,借了些钱,先把合伙人欠下的债务还上,又贩了批货,准备东山再起,谁知…
‘这世道也太不安宁了,在下得船居然在运河上半夜被人劫走,一船货损失了不说,水手死伤好几个…。’,李忱摇头,真是祸不单行阿,货丢了,又死了几个商行伙计,魏玄把最后一点家底都拿去赔给了伙计的家人,这下他倾家荡产,再也还不上了。
‘你欠了多少?’,李忱问道,‘三百贯。’,‘总共?’,魏玄点头,‘你卖了房子都不只三百贯阿。’魏玄苦笑,‘房子已经不算我的了。’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李忱又问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如果不把这钱还上,那些人就要把我们一家三口都卖去当奴隶了。’
‘你卖不了几个钱,我们也就指望你娘子和女儿能卖个好价钱了。’,陈三一个手下一旁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