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兄,想不到我们又在长安聚首了,哎呀,你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长安,一个偏僻得客店,两个士子模样的人,在大堂见了面,一个是刚进来,一个是等在里面了。
‘刚刚听我雨墨回报,我还不敢相信呢。他说又见到你了,你还消瘦了不少,害我一下子都以为他认错人了。’
‘陶年兄,我也想不到阿,’,姓姜得士子,容貌清瘦,看起来还有些书卷气,可是黝黑得脸,却不太像个读书人,唯有举手投足间,还有那么一丝风范。双方互相行了个礼,便各自落坐,姜士子便说起了过往得遭遇。
‘考了几年没有考上,家里实在供不起了。前几年,我变卖家产,孤注一掷,到处行卷,还送了重礼,谁想到还是落榜了。不得不放弃应考,操执贱业,好养活一家老小。’
‘本来我都心灰意冷,不想再考了,谁知道呢。今上对科举做出重大改变,家母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来考一次。’,姜士子说完,陶士子也是一声叹息,‘实不相瞒,我比你晚几年,去年落榜后,我就决定那是最后一次了。谁知这次圣人亲政,大刀阔斧得改革阿,我又有了希望,想要再试试看。’
‘这科考改成这样,如此公平,我就不信了,我真比人家差,不要行卷,不用到处跑关系,大家来比比真才实学。’本来有些叹气得陶士子,说着说着就豪气干云起来,弄得姜士子也是雄心大起。
‘我想,抱着跟我们同样想法的人,应该不少。你没看这一科,人数比去年要多上好多阿。每家客店都住满了,还好我提前进京了。’‘是阿,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还照着往年得时间进来,结果客店几乎全满了,还好你有住的地方,咱们挤一挤也够了。’
‘咳,咳,两位客官。’,这个时候,有人差话了,两人一转头,姜士子当先开口,‘掌柜的,可是有什么事吗?’‘事情是没什么,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他跟你一起住,弄坏了东西,可也要算你的。’
‘这什么话呢,好像我一定会弄坏东西似的,平常时候,你这烂店,请我来也,我也不来。’,陶士子不高兴了,大声回呛道,只是人家掌柜看也不看他一眼,话交待了就走了,偏偏他边走还边说,‘不会?当我第一年开店阿,弄坏了就走得,我可没少见过。不住?请阿,长安这时候你还找得到客店?没收你两倍房钱就不错了。’
‘唉,你这人阿,我…。’,陶士子刚要起身找这掌柜的算帐,被姜士子拉住了,‘这掌柜已经很厚道了,房价只涨了一成,现在长安几乎所有客店都住满人了,这房钱,,翻了两三倍得都有呢,别跟他计较了。’
‘去,对了,姜兄,这是次详细得考试办法是什么,市面上什么说法都有,唯一就是听到会很严格,禁止行卷,其他详细得都不知道,你打听过没有?’,被那个小气掌柜一打岔,陶士子也不知道说倒哪里,索性问起科考得事。
‘这个阿,不要听人家乱传,礼部都公布了。贴在宫门外,好大一张公告。还有顺天日报也发特刊,详细说明了。’,说着,姜士子拿出一份加印得特厚顺天日报。
‘顺天日报,蜀中的叫川蜀日报,不是说长安的消息,五天内一定刊吗?我临出门前,还没看到呢。’,陶士子接过日报,还没打开看,一个老者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位老丈?不知有何见教?’,开口得还是姜士子,陶士子以为又是这店的什么人,便没开口,冷场了半天,姜士子才开口了。
‘看那种报纸没用啦,年轻人就是太天真,什么公平、什么禁止行卷,其实要录取哪些人,早就内定好了。’,姜、陶两人互看一眼,陶士子开口了,‘不知老丈这么说,有些什么依据?’
‘依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