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猜不着,心里乐死了吧。”
“这倒是没有,顶多笑了笑。”白朗一抽祝陌马背,马儿吃痛,哒哒哒的跑起来。
“长彦,走了。”白朗也一驾马扬长而去。
宫曦儒走在最后,回头看一眼,不知道在望什么,片刻后,才一扬马鞭扬尘而去。
*
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虽然还没到,可京城中已经到处一片欢愉气氛,街道上也挂满了红灯笼,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意。
织羽捧着一盆开着朱砂色的盆栽,快步走进兰阁。
“大小姐,您快看,这株朱砂紫袍今儿早开了。”她献宝似的拿给凌依看。
凌依像是没听到,盯着手中书出神。
织羽放下盆栽,放轻脚步走到凌依跟前,见后者心思全没在书上,不禁问道:“大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
凌依回神,愣了一瞬,“你刚才说什么?”
织羽指了指窗台上的花道:“那株茶花开了,婢子见开的好,就拿过来放在窗台上,应景。”
凌依微微颔首,又陷入沉思,嘴里还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织羽以为她问现在是什么时候,答道:“今日八月初八,还有七天就是中秋节了。”
中秋节!对了,就是中秋节。
凌依眼睛倏地一亮,旋即又面露着急,“父亲呢,今日有没有出去?”
织羽摇摇头:“婢子马上去打听。”
“不用了,我自己去。”凌依顾不得收拾,急匆匆的去凌善道的书房。
她对前世的记忆还是很模糊,特别是外面发生的事,前世的她,并没那么好奇外面的大事。
可即便如此,她还记得一件对凌府来说很重要的事,那件事,在当时她不以为意,可现在回想,那件事却是凌府遭至灭顶之灾的引火线。
索性凌善道在书房,见凌依急匆匆的汗水直流,不禁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依来不及歇口气,认真的问道:“父亲,鄠县的地方县官,是不是您的同窗?”
“鄠县?---凌善道略一想,你是说赵雷?你怎么知道此人?”凌善道狐疑的问道。
赵雷与他是在同一家私塾读书,两人关系很好,同时考取功名,只因自己是个状元,赵雷落榜,后来就离了京。
三年后赵雷再次参加科考,总算是过了,再加上凌善道的推荐,勉强做了个鄠县县令,不过后者两袖清风,一心为老百姓办事,是个好官,也没让凌善道失望。
“赵雷?是叫赵雷,我记得,是叫赵雷。”凌依只觉得手脚冰凉的厉害,她扶住桌沿,再次问道:“桥石湾---是不是属于鄠县管?”
凌善道不知她为何面露惊恐,却还是安慰:“桥石湾是鄠县管,不过赵雷做的好,头几年就强烈打击盗匪,现在桥石湾已经鲜少有人敢胡作非为了。”
凌依腿一软差点倒下去,胡乱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父亲,你为何不自动请缨,为何不拿下这次赈灾的事?”
凌善道面露苦笑,“我何尝不想去赈灾,你可知十万两赈灾银两,真正落到灾民手中的有多少?贪官污吏比比皆是,最后百姓得到的,也只是几碗稀粥和一床薄棉被罢了。
可就算我想,皇上也不会同意,你也知道皇上对凌家防备,这种赈灾立功之事,他不会交给我的。
既然知道不会同意,我何必冒这个头,反而让皇上怀疑我的用心呢。”
凌依手抖个不停,紧紧抓住桌沿,咬着唇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