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晚上,宫曦儒被灌的醉醺醺连走路都困难,那些宾客们才放他自由,让宫升扶着去入洞房。
宫升一面扶着宫曦儒去新房,一面让人去准备醒酒汤,还不忘喃喃抱怨:“这些人也真是的,知道侯爷今日要办正经事,还一个个的没眼力,这人若是醉的不省人事,今夜还能洞房吗,春宵一夜值千金,敢情这不是自己洞房就不着急。”
宫曦儒忽的推开他的肩膀,淡淡道:“敢情你就替我着急了是不是?”
宫升吓了一跳,怕宫曦儒站不稳要去扶,又被后者推开,他不禁疑惑道:“侯爷,您不是喝醉了吗?”
宫曦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若是不喝醉,他们能放我走?我可不想回去让浮生见一个醉醺醺满嘴胡话的人。”
宫升轻笑了两声,啧啧摇头满腹感慨:“看来侯爷是真的长大了,得,小的多虑了,侯爷这样子清醒,这哪儿还用小的担心呐,您赶紧进去吧,可别让夫人等急了。”
宫曦儒面上表情僵了僵,清咳两声才负手往新房走去,“谁要你催了,我自己知道去。”
宫升也不管跟着他后面的是谁,就热络的唠起嗑来:“我家侯爷可从没这么害羞的时候,我看他今日一天都绷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似的。
可我知道,侯爷这是紧张的脸腿都僵了,哈哈,不知道待会儿见到夫人后,是不是连杯子都拿不稳了-----哎哟-----”
他捂着脑袋,委屈的看着前面的宫曦儒,越发压低声音对后面的人道:“这打我我也得说,我告诉你,我家侯爷就是这副德行,明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面上偏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你们肯定不知道,人后他可是高兴的连觉都睡不着,夫人答应嫁给侯爷的那天晚上,他在院子里自个儿练了一晚上的剑,若不是我劝着,只怕又要去翻夫人的墙院了----哎哟------”
宫升抱着头,眼泪哗哗的继续对后面的人道:“我家侯爷耳朵好使得很,你今日听我说了也就忘了,可千万别到处说,若是被侯爷听见了,你这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刚一说完,赶紧抱着头蹲在地上,等了片刻,不见有东西打他脑袋,这才放心的站起来,拍了拍身后人的肩膀,“看到没,若是敢乱说,我这被敲几下都是轻的。”
身后的小厮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虽不知宫升所云,却还是点头附和道:“升管事放心,我不会多嘴的。”一脸的坚定,让人一看就相信肯定不是个多嘴的娃。
宫升愣了片刻,才无奈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啊,这点儿眼力都没有。”
宫曦儒已经走到阖度堂门外,轻叩了叩门,里面的喜婆忙将门打开,脸上笑开了花,“小的见过侯爷------”
他走进屋,屋内四处都燃有红烛,再加上满屋子的红绸,将屋内显得一片红彤彤的模样,而床上端端坐着的,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吗。
“让所有人都出去。”宫曦儒对喜婆吩咐道。
喜婆道声“知道了”,就将屋内伺候的丫鬟都遣了出去。
见她还在屋内,宫曦儒又道:“你也出去。”
“我?侯爷----这还有礼未完成,小的得-----”
“出去-----”宫曦儒有些不耐烦了,吓得喜婆一颤,连声应是,撒气脚丫子跑出去。
屋内一下子就只有两人,安静极了,宫曦儒走到凌依面前,使劲儿握了握双拳,才颤巍巍的将后者的盖头掀开。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手如柔荑,肤若凝脂,领如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