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笑道:“小兄弟,过来些,我一个人无聊,咱们说会儿话。”
那书生诧异道:“我?”他虽觉奇怪,也未多作迟疑,当下便快行几步,向那前方大汉处赶去。
那大汉取下皮帽,抖了抖上面落雪,朝他笑道:“我姓王,排行第五,人称五爷,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那书生身上也满是落雪,他却并不在意。他道:“在下姓李,名长青,字清幽。”
那大汉哈哈笑道:“我便看不惯你们读书人那一套,又是名啊又是字的,像我王五,叫起来多方便?”
李长青道:“姓名是父母授予,字却是自己所起,乃是给予自己的勉励之词,便像江湖中人的名号一般!”
王五点了点头道:“有理。”他又道:“李兄弟这是要往何处?”
李长青笑道:“古语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李某深以为然。李某一路从江南而起,辗转千里,来到此地,便是要体会这不同之地,风土人情之差异。这确是书中学不到的。”
那王五邹了邹眉,随即笑道:“李兄弟真是好闲情雅致,若天下读书之人都能像李兄弟这般脚踏实地,我大宋何愁不兴?”他道:“我却是没有李兄弟这般雅致了,我是粗人一个,只能做这些累活,靠这差价过活。”
李长青道:“他们都是去贩土产的吗?”
王五点了点头,道:“不错,这虽危险了些,但到宋地,却是暴利。”
李长青道:“王大哥也要靠这过活吗?”
“嗯!”那王五笑道:“我跟他们一起,自然也是的。李兄弟半路加入,可能不清楚,这或虽看似简单,可实在是危险至极的。”
李长青心下疑惑,却未表露,他道:“不错,这一路上可以算是危机四伏的”。
那王五道:“我们这一路,尽拣些偏僻道路,泥泞难走,我们虽走过多次,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的。那蒙古各部如今为争大汉之位,大打出手,难保没有人经过这里的。若遇上小队人马还好,遇上鞑子大军,我们便危险了。”
李长青道:“所以咱们一举一动,都要慎之又慎,千虑之后,方能谋而后动。”
那王五笑道:“我虽不想李兄弟这般满腹经纶,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他道:“咱们这队伍,看似十余人,却是未算上侦查之人。我将它们分为三队,每队三人,向三个方向分别查探,每隔两个时辰回来汇报一次。若有哪队人未能回来,那我们便要重新规划前进方向了。”
李长青叹道:“此计虽看似略显无情,却乃当下最为稳妥之法。不过,这侦查之人,却都要是亲信了。”
两人正说间,又有一对侦查之人前来汇报。那三人俱是一色的棉袄,全身蒙古装束,头上却都带了个皮帽,略显怪异。李长青瞥了他们一眼,心下微觉奇怪。
那三人步伐矫健,行动迅捷,似是经过多番锻炼一般。那三人见了王五,恭敬地拜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看见身旁的李长青,便即住口不言。那王五指了指李长青,笑道:“这是我李兄弟,你们难道有甚么不能说的军机大事不成?”
三人闻言,齐向李长青望了一眼,微觉诧异,却也并未加以询问。那中间一人走上前来,道:“禀五爷,并未发现蒙古人马。”
那王五道:“你们是哪队的?”
“乙队”。
“乙队打探正北方向”,王五点了点头,又道:“正北可有甚么异常?”
“并无人迹,只有些人马足迹,但已浅了,显然已有些时候了。”
“也不可大意,你们先下去吧!”王五道:“李兄弟,非是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