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嘛!你叫我说什么?”
“你别瞒我了!”杨丽说:“女医生都给我说了。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女医生我早就认识。上次我去医院就是她给我捡查的。江华,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再怎么说夏天成也是我孩子的父亲。他的一切全系着我和我的孩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受得了?给我说吧?医生说你照顾的那个要死的老头是不是你夏老师?”
“是,就是他。”江华小声说。
“真是夏天成?!”杨丽倏地从床上坐起来,问:“他咋啦?怎么会要死了?江华,快告诉我,快呀!”
在杨丽一再要求下,江华便把夏天成那天为啥碰壁受伤,今天又为啥差点死去,和自已今天为啥又来迟的前前后后都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咕噜全说了。
天呀!真是人不饶人天也不饶人啊!杨丽自从怀孕后,没有停止一刻对夏天成的思念。多么希望他回到自己身边喔!那怕他不承认这肚里孩子不是他的种,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啥也不虚,啥也不怕!可是今天得到的却是他要死的消息。
杨丽听后悲伤不已,泪水流满了脸颊。她抹了把泪水下床来,挺着个大肚子就拽着江华往外走。
江华问:“你要做啥,去哪里?”
“你带我去找夏天成,我要去见他,我要去找我孩子的父亲!”杨丽说。
“你不能去!去了也没有用!”江华说。
“为什么?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因为,因为他不承认他是你孩子的父亲!他不承认他碰过你。直到今天他仍然不承认和你上过床!杨姐,他都不认你和你的孩子,你为何还要那么痴情?死死抱着那颗树不放呢?你也太......太贱了吧?”
“什么,你说我贱?你说你杨姐贱?”杨丽小声说。
“你就是贱!太贱!”江华吼道。
“你吼什么?让外面的阿姨听见多不好。”杨丽仍小声说。
“她和医生去医院拿东西去了。”江华说:“杨姐,你知道吗?夏天成他自已不承认罢了,反而把污水泼在我身上。他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杨丽一听吃惊不小,问:“啊!他真这么说?”
江华仰着头自叹道:“要是真如他说就好了!可是不是!但我仍求之不得!”他倏地放下头来,对杨丽说:“所以,我才对你说,那怕你怀的是个可怕的怪物,我也照样爱你!”他又把头仰起,小声说,“没想到你还真怀了个......”
这时,兔头女人抱着两大包东西走进来,笑着把东西放在床上。
“这是些什么哦?”杨丽问。
兔头女人先打开一个包,对杨丽说:“这女医生真不错!她说,如果你生的时候来不及去医院,或者自已不愿去医院在家里生的话,就用这些东西辅在床上。她还教我如何接生,如何剪脐带。喏,还有把剪子,还有瓶消毒液......”
兔头女人又打开另一个包,说:“这女医生真好!她还陪我去超市,在儿童商场买了很多婴儿用品和小衣服。喏,你看,奶粉,小衣裤,婴儿尿袋,哟!还有奶瓶奶咀......”
看着满床的五颜六色的新东西,一股暖流涌向杨丽的心头,又通过她身上的血管涌向全身,涌向她的眼睛,她不禁“呜”的声哭了起来。
兔头女人竭尽全力安慰杨丽,又是递纸巾给她擦泪,又是扶她上床坐好。可江华却心虑重重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看着杨丽哭,又看着兔头女人那么热心地跑来跑去,又看着满床的婴儿用品,江华的眼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