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于这次意外,俩人又能够在一起。因为这次意外,丈夫不在,显见上苍垂怜。现在,她更坚定了信心,她要加大加快实施自己隐密计划的努力,攫取这个男人全部财产之后,携着财产投入东方煜怀抱。
煜,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是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个忙的,否则,我是死路一条。娟见东方煜情绪渐近平稳,她扭转过他身子,用迫不急待的口吻盯着他说道。
东方煜没有吱声,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明确回绝,他只用茫然疑惑的眼神瞟了她一眼,似乎于心不忍。
见东方煜这副表情,她立刻读懂了他的意思,毕竟夫妻一场,相互间,很多肢体语言完全能够心领神会的。于是,她接着说道,是这样子的,那家伙嗜赌如命,一天不赌手痒痒,整天困在赌博场里,我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都知道他有两个臭钱,合起伙来骗他的钱,总是约着他,并随叫随到,我怎么劝阻责骂,毫无效果。他们知道我从中作梗,背着他,对我横挑鼻子竖瞪眼变相威胁,要挟,还说出过狠话来。家里的两个钱几乎被这家伙输光了,要不是有几笔大的外债把控在我手上,怕是也被他要了去赌,现在,家里几近剩下一些不动产,我真担心某一天,他穷途末路时,把脑筋却到这上面来,那我可就一点指望没有了。今天,我就是求求你了,请你想想办法,帮我端了这个赌博窝子,我在此身天谢地,放鞭炮烧高香。东方煜,帮帮我吧,这次你若不帮帮我,今后,很可能见不着我了。
东方煜听过这话,顿时内心一阵激棱,久违了的情愫又重新回转过来。他是绝对不会不管娟的,虽说这个女人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他,做过许多让他深恶痛绝也不尽情理的事情,可那份旧情是无法抹去的,在他看不见的内心深处,永远有一块净土,是专门用来存放这段感情的。再一次的零距离接触,再一次的声泪俱下,早已将他那尘封已久的记忆扒拉开来,让他重新闻悉那再亲切不过的体香气味,再熟悉不过的体态动作,再沁心不过的声音表情,一切的一切仿佛瞬间回到了原点,将这其间的不痛快犹如剪辑般地悉数剪去无缝对接,情绪瞬间被撩拨起来。他忘情地伸出双手捧起娟的肘,两眼饱含泪水,似有满腔的话语需要倾诉,满腹的情感需要表达,可是,哽咽了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来。此时此刻,他能说出什么来呢,又能做出什么来呢,要说的话实在太多太多,想做的事也实在太杂太杂,一时半会儿,不知何处是个头,又往何处去。恩怨积聚太久,说了等于白说,沉默等于千万遍。说了,还能还原原来的娟嘛,说了,就可以将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嘛,世上的痛苦,莫过于此。
他走了,静静地离开了,没有留下片言只语,没有任何承诺。望着如同机器人下楼去的东方煜,她再次读懂了他后背上的无声语言,知道这个深沉的男人再一次承载着她的负重。
蓝天下,还有几许白云在飘荡着,谁也说不清楚,究竟白云是蓝天美丽的点缀,还是瑕疵;同样,也说不清楚,究竟蓝天是白云漂亮的背景,还是多余。只是一种客观存在,好歹是非,阴睛圆缺,一切的一切完全取决于人们的定位,取舍,与自然界本身毫无关系。同样,娟之所以把赌博看得那么严重,视为洪水猛兽,是因为有人正以此手段侵害着她的利益,因而,她必须将它赶尽杀绝。对东方煜来说,他对赌博没有如娟那般过激的体会,仅仅只是一种客观现实存在,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并且,他对赌博还有着同时下法律规定和管理措施不仅相同的认识和看法。
可以肯定的是,赌博是社会陋习,自古有之,但是,历朝历代对其定义、定位,不尽相同,人们对其认识也参差不齐,其把控犹如鄱阳胡的水位秋夏各不相同。有几近全面禁止的,也有相对控制的,一切根据当时的社会制度、社会认知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