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向门把的手,另一只手紧按门框。
“你究竟想干什么,在城里还没闹腾够嘛,还跑到乡下来,你还让我活下去嘛!”东方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情绪失控,说出这样的话来,积淤在胸的愤懑一下子暴发了出来。
“我究竟怎么了,”诗慧一转身,仇恨地盯着东方煜,“你说,我究竟怎么了。这么长时间,无缘无故没有一点联络,不是不接电话,就是没有好口气的,我倒是要问你究竟想干什么?”诗慧孤注一掷,死马当活马医,她要从气势上压倒东方煜。
“我,我怎么了,我能怎么着。我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嘛,还用我说出口,我又说得出口嘛!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儿来,还好意思盛气凌人,哼。”东方煜终于暴发了。
说到这儿,诗慧基本上确定了东方煜之所以这样子的缘由,内心不免有点虚脱。知道他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不用他明说,也无须再明说,再说下去,她只会更尴尬。她知道,这种事情是难以有上佳对策自圆其说的。并且她知道,男人格外在意这类事情,若想在这个领域得到原谅,几乎是不可能。她在绞尽脑汁谋划对策。
“你回吧,再迟了,怕是赶不上最后一趟班车。”东方煜没待她吱声下了逐客令,“我们的事,不必多说,还是各自好自为之。”
“我会好自为之,不用你担心,知道今后的人生道路怎么走。”诗慧不屑道,“我要谢谢你,让我读懂了人生重要的一课。这么些年来,付出了那么多,今天的一切,就是我的回报。我是咎由自取,谁让我飞蛾投火,奋不顾身,最后将自个儿搭上了。”
“飞蛾投火,呵呵,那是多么地可笑,多有不齿。”东方煜大笑,“多享受,多有情调,那等忘乎所以,那等共鸣怕差点儿把房子都震塌下。”
“真是太可怕了,”稍许,诗慧摇了摇头,似乎自言自语,“这人怎么这么可怕啊,说变就变了,简直判若两人。枉费了我这么些年来的一片真心。”
“哼,真心,”东方煜嗤之以鼻,“天晓得,如此真心还是不要的好。”
“还说我呢,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知怎么的,诗慧忽地激动起来了,“今天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嘛,你还好意思怪罪我,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同他……”她觉得说不出口,本能地打住了,“现在倒好,你反过来,将一切堆到我的头上,似乎我十恶不赦,我不冤枉么。”
“你只会在我的伤口上抹盐嘛,知道我哪儿痛就往那儿抹。”东方煜听过之后,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整个的情绪失控,表情古怪着的,“你怎么就干了那事儿呢,你知道我的内心是多么地难受,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给我留下一点点存活的空间,啊,你倒是说啊,你怎么不吱声,哑巴了。”
“我,”诗慧被感动,她理解男人的心情,她动了恻隐之心,望着这个男人,这个她一直拿生命去爱的男人,她语塞了,她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知道自己的确有过错,可是,她知道,这一切的过错虽说有她主观上的错误,但更多因素还是缘于他这个外在的动力,她是为了他的前途甘愿奉献自身的。只是没有料想到败露,没有将好的愿望和最坏的结果敏锐地联系起来,把好事办砸了,“你让我说什么呢,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我知道你痛苦,可是,我为了谁,我讨什么好了?”
“讨什么好,快活了,你多快活,那浪叫声多吸引人,怕是现在还在回味吧,哪还能顾及别的。”东方煜一脸鄙视的表情,让人看到真是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我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一个人,”见东方煜这样的表情,她的心发冷,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早已趋冷,她已没有了任何指望,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