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扬无语,这样的大事,亏她能当成笑话似的说出来。
“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晚?”梁茶香不想再说这件事转换了话题。
萧清扬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并且很自律,迟到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他的身上的。
提到这个,萧清扬想起来了,原本打算一到厂子,告诉梁茶香这件好事,半路被李丽兄弟一打岔道忘了这茬。
“今天早上我去见了一个人,”提起这件事,萧清扬皱了几天的眉头舒展开了,“你知道吗,咱们的原料有着落了”。
他清亮的声音透着欢喜。
“哦,是吗,”梁茶香笑道,“这倒真是一件好事。”
虽然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装着很开心的样子。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解决得这么顺利!”萧清扬感叹道。
瞧着萧清扬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梁茶香忽然就觉着很心虚。
虽然明知道是什么回事,可沉默着不问点什么,梁茶香觉得心里像被啃咬掉一块似的,空荡的难受,急需说点什么,来填补心中的那一块空洞。
“十里八乡的好蚕茧,都叫乐兴给买走了,你哪来的原料?”
如果她不知道内幕的话,这话问起来倒也合情合理,是以萧清扬并未作他想。
“有个朋友介绍了一个客商,他手里正好有一批好蚕茧,只是价格比一般贵些,”顿了顿萧清扬又道,“今早,我跟这个客商碰了个面,虽然他的价格贵了些,但蚕茧的确是好蚕茧。”
听萧清扬这么一说,梁茶香才知道,秦柯文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将蚕茧卖给萧清扬。
如此一来,自己既不出面,又不会引起萧清扬的怀疑,甚至还挺感激他的那个所谓的朋友。
也不知道秦柯文在这,“朋友”的“朋友”中转了几道弯。
不得不说,这个秦柯文心思还挺缜密的。
“这个比一般贵一些,到底是有多贵?”梁茶香并没有和秦柯文探讨,蚕茧转卖给兴隆昌的价钱,全凭秦柯文自己作主,所以她倒真的对这个价格有些好奇。
萧清扬伸出两根手指,“比乐兴的收购价格整整高出两倍。”
梁茶香眉心一跳,“这么贵!”
心里却把秦柯文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她在的心里猜测,乐兴给出的这个价格,到底是秦柯文的意思,还是秦明伟的意思。
两倍的价格,相较于蚕茧来说,的确是贵了些,可对于萧镇对于兴隆昌来说,无异于隔靴挠痒,更别说是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
这个梁茶香清楚,秦家父子应该比她更清楚。
如果这是秦柯文的意思,那么说明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做事不够狠绝,格局小了些。
如果是秦明伟的意思……,梁茶香眸中闪过一丝郁色,他不会不知道什么叫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吧?这么做究竟是何意?
梁茶香隐约可以感觉到,秦明伟与萧镇之间,关系非同一般。
秦明伟一直在与萧镇作对,乐兴的所作所为,看着也似乎要挤垮兴隆昌,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却没有对兴隆昌痛下杀手,梁茶香实在猜不出这是何意。
梁茶香沉默不语,萧清扬以为她在为蚕茧的事担心,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已经算过了,蚕茧的价格确实是贵了一些,可相较于咱们这个订单来说,入和出持平,咱并没有亏本,从长远利益来看,其实咱们还是赚的。”
这一点梁茶香当然知道,这一批货按本钱出出去,兴隆昌赚得信誉,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