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着他的话语,已经能够感受他的痛苦和悲伤,深深的蔓延,直是浸润到了人的心里。
有关于以前的事,余仪菀从来不会和元兮提起,甚至是有关于浔城的那些,她都说的很少。
所以元兮并不了解。
也或许是她从小在竹溪镇长大,没去过其它的地方,所以也从来没有问过娘亲。
“孩子,我想去看看她。”
元兮回头看站在后头的余一穆。
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再出城去,怕是舅舅舅母会担心。
“明日吧。”余一穆出声说道。
他刚刚虽是站在外面,但是他们说的话,他也都是听在耳朵里。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凡事得慎重一些,不能谁说什么,都轻易相信。
元兮自然听余一穆的话。
她既然拿不定主意,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等明日吧......”元兮回头对秦啸说。
“我该回去了。”
元兮说着就站了起来。
她一起身,秦啸也紧跟着她起身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让元兮觉得十分不舒服,她只能尽量的往后退,垂眼不去看他。
直到走出院子,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表哥,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元兮一边走,一边思索秦啸说的话,想起他说到娘亲的时候,声音颤抖,眼眶发红。
绝计不是装出来的。
他的那些悲伤和哀恸,元兮能够很真切的体会到。
心跟着在一起抽痛。
“菁菁同我说,她说她怀疑,元胡生不是我亲爹,既然这样的话.......会不会.......”
后边的猜测没有说出来。
可是不用说却已经是能够明白了。
可终究是没办法证实的事情。
若是余仪菀还在,倒还是能寻寻事情究竟。
“明日再说吧。”余一穆心神恍惚的模样,听着元兮说话,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心下突然开始不安起来,却也不知这股不安,究竟是为何而来。
......
今日就在余一穆和元兮出府之后,元胡生便过来闹事了。
他被余一穆废了一只手,那状况惨烈,当真是半点不含糊的。
挑断了筋骨,鲜血直流。
一只手从上到下不留半点好。
想若不是余一穆最后停了手,恐怕他的手指都要叫他砍了去不可。
回去之后,寻了大夫来看,大夫却是说,他的手已经废了,就算伤好了,那已断的筋骨,也不可能再接回来。
元胡生被痛的失去了神智,再是得知自己这手永远也好不了了,一怒之下,连伤都来不及养好,直接派人去了官府。
状告竹溪余家。
有两桩罪名。
一是状告余一穆,对他进行私刑殴打,致使他受伤,废手,差点就性命难保。
这一点,有他的十几个手下和大夫作证。
二是状告余家,挟持扣押了他的女儿,让他们父女骨肉分离,期间他曾多次上门,却只是受到余家的侮辱和殴打。
这一点,有元家人可以为他作证。
作证余家不顾元兮的意愿,强行将她带走,还不允许他同元兮见面。
元胡生带着证人和证词,上告了官府,坚决要求,将余家人全部收押。
原本是还要经过一番调查才行,可是元胡生寻了便利,向县令塞了点银子,所是当日就派人,来余府押人。
余一穆刚回到府里的时候,正好便撞上了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