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陪着颀儿待在石榴树下, 由风月上树摘石榴。风月的手法很准,完全不需要虞秋做什么, 每个都能不轻不重地扔进竹篮中。
颀儿拿了个石榴递给虞秋:“颀儿吃。”
虞秋笑了下,便给他打开。
这孩子精明得很,吃石榴非常让人放心,他每次把甜味吃掉后,都会把子给吐掉,让虞秋见了, 不由又笑了笑。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只是她笑得有点心不在焉,还真是担心初雪。
正是她想着初雪会怎样时,就见到对方失魂落魄地走来, 便立即迎过去:“初雪!”
文初雪回神, 对她无力地笑了下:“摘了多少?”
虞秋又怎看不出来对方哭过,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过问, 她指了下那竹篮:“你看, 挺多的。”
文初雪去到竹篮后的白石上坐下, 看着风月摘石榴, 没再说话。
虞秋仍陪着颀儿吃石榴, 也未多言。
石榴摘得差不多,她们便提着石榴回到乔氏那里。这日他们一直待在这里陪着乔氏,午膳是吃着庙里的素斋, 还算有滋有味。
近日暮他们正欲起身离去, 江以湛踏进禅房。
虞秋眨了下眼:“来得挺准时啊!”
江以湛对乔氏喊了声:“娘。”
乔氏点头:“天色不早, 你们赶紧回去吧!”
虞秋过去抱了抱乔氏,笑道:“那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娘。”
乔氏无奈:“你这肚子将会日渐变大,就别瞎跑了。”
虞秋未回这话,再看了看娘后,由江以湛牵着踏出禅房,风月与抱着颀儿的文初雪跟在他们后头。
乔氏站在门口看着夫妇俩的背影,莫名叹了口气。
他们下了山,虞秋与江以湛一道坐在他来时骑的马上,由他搂在怀里亲昵地轻啄着耳根。
虞秋躲着他:“好了,姐姐他们在马车里看着呢!”
他道:“无碍。”
她拧眉:“你无碍,我有碍。”
未想他突然啪地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轻哼道:“又不老实了?我是你丈夫,亲一亲又如何?”
虞秋抬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打人打上瘾了是不是?”虽然不重,可她不痛快。
江以湛绝对不会说自己是觉得如此逗她玩挺有趣,尤其是看到她现在这副蠢乎乎的模样,他感觉很可爱。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嘟的小嘴上,就着她转过头的姿势,低着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厮磨碾转。
她一下失了气,软在他怀里。
他再放开她时,她就乖多了。她老实地呆了会,便好奇地问他:“宫宴如何?发生了什么?”
他贴着她的耳朵蹭着,道:“还能发生什么?皇上给了苏和一座公主府,算不算事?”
“公主府?”虞秋惊讶道,“那她就有钱了。”
江以湛问她:“你喜欢钱?”
她道:“还好,能让我不愁吃住花销就行。”
夫妇俩一路聊着,倒是悠哉幸福得很。
在邵府中,张妙倾仍旧不是发疯,就是哭泣。邵临齐靠近门口听到她的声音便觉得一阵烦躁,却不得不踏进。
她见到他,立即跑过来问道:“如何?有谁可以治我的脸?”
邵临齐叹气:“这种情况本来就不可能不留疤,何况长曳公主咬的那一下是有毒的,如今只盼着能恢复好,就是……”
张妙倾陡然怒了:“你个窝囊废!”
邵临齐拧眉:“你……”她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可谓是丑态毕露。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脸,可她这个人……
张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