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小门小户怎么了?咱们三儿不也是好端端的良家哥儿,怎么就配不上人家了?再说,就算嫁进去不是正夫郎,王家那么有钱,做个侧夫郎还不是有吃有喝过一辈子?不比和咱们在地里刨食的好!?”
赵大梁看着他,满眼的不敢置信:“你这脑子都在想什么?这话你也说得出来?给人当小,那是好人家的哥儿能干的吗?进门上头就还有个大夫郎压着,这日子是人过的?”
“那又怎么了!?”夏春不乐意,“压着怎么了?一辈子不用干活,有吃有喝还有人照顾,这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其他的事儿还算个啥?而且三儿嫁过去了,说不准还能帮衬帮衬咱家!”
夏春噼里啪啦的数落,赵大梁越听脸色越难看,吧嗒吐了个烟圈,猛的站起来:“靠着嫁出去的哥儿帮衬自己家,这话你也敢说,你真是........,能不能要点脸!?总之,你给我把这心思歇了,这事儿别说没谱呢,就算是真让你搅合成了,我也不同意!”
夏春火了,掐着腰开始叫唤:“赵大梁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想咱家三儿好了!”
赵大梁道:“我就是为了三儿好,才不能让你这么瞎折腾!”赵大梁不想跟他吵,拿着烟袋锅出门去了。
夏春抬手想吆喝,没叫住人,只得一拍大腿自己坐门槛上,他心里算盘扒拉的噼啪响,越想越觉着可行,这个事也给放在心上了。
赵大梁家三儿子赵如意十七了,马上十八。乡下哥儿大多十五岁成亲,熬到十七,年龄已经大了,按理赵大梁家有粮有田,有的是人愿意和他们家结亲,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夏春满脑子都是自个儿子大富大贵的画面,看小门小户的庄稼人就看哪个都不顺眼了,儿子从十四岁议亲到现在,夏春也没看上一个合适的,这十里八村的喜嬷嬷几乎把这附近没婚嫁的汉子都给夏春看过了,夏春没看好,他们连城里老爷要纳小,哪个员外要续弦的都给夏春看了,夏春更不满意了,他们家哥儿就该嫁高门大户的公子爷,拿这些歪瓜裂枣的放他跟前,这是找骂呢!?差点跟喜嬷嬷吵起来。
到后来喜嬷嬷直接放出话:“你们家的生意我是没本事做了,你们家的小哥儿娇贵,有本事还是你自己去找个能受的了你的汉子来娶他!”
夏春瞪圆了眼睛将喜嬷嬷送出门,回家了就摊在炕上猛捶墙:“找就找,一些个蠢嬷子没本事的,竟早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配我家如意,哼!等我找个好的给你们瞧瞧!”
夏春找来找去没找到合适的,今儿个他在人群里面看见王云达从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上下来,眼睛都直了,年岁正好,做生意的,很有钱!配他如意不是正好吗!?
夏春越想越美,却不知道他大儿子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黑色小瓷罐里面找到了银子,赵庆吉犹豫了一下,最终没留下一个子儿,拿着所有的钱,跑了!
当天晚上赵庆吉没回家,夏春嚷嚷的整个细柳村都知道了,夏春哭喊着他的儿子,就怕他儿子一不小心让山上的野兽给叼了怎么办,眼睛都哭肿了。族长被他哭的烦,走到他面前道:“你儿子没跟你说他要去哪儿么?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总不能一点招呼都不打就凭空消失吧!”
夏春听了话,一扭头问自己儿夫郎赵庆吉哪儿去了。
赵庆吉的夫郎叫顾秋良,生过一个小哥,赵庆吉想要个小子顶家,前两年顾秋良又怀了孩子但没保住。孩子没了,赵庆吉也没安慰,还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说他是扫把星,克死子孙的玩意儿。顾秋良捂着被子哭了一天一夜,直到最后哭昏过去。醒来之后他做事越发谨小慎微,在家默默干活少说话,就怕做错什么,赵大梁家就会找个借口把他休了。他们家爹么已经没了,就剩下个已经娶亲的小弟,他小弟是个好的,可他弟夫郎却是个仔细的,要是凭空家里多出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