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絮哥儿是个好的。”
赵晨一番话说完,整个祠堂寂静的落针可闻,他的话简直推翻了他们过去几年所有的认知。赵晨只喜欢没出嫁的正经儿小哥儿?张絮不是那个勾搭村里人的?
这些话让他们一时不能消化,可是真说赵晨说的不对,他们找不到一点证据,因为“赵晨”的确只对未嫁人的小哥儿动手动脚,看见嫁了人的夫郎,赵晨只远远站着调戏,靠近都懒得,他们也的确没看见张絮勾引过别人。
张絮的眼泪掉个没完,那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信他,他咬牙忍着,觉着日子过得去就好了,一张嘴长在别人身上,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无奈,除了他阿么,所有人都说他犯贱,都说他是个会勾人的妖精。他自己的夫君不信他就算了,竟然还是那个带头数落他的。他忍了那么多年,每次都觉着自己快疯了。想想他阿么,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今天这一身的委屈被人挑明了,他要是还能忍住他就真是圣人了。上次从张天宝家借钱回来的路上他就哭过,但是这次还忍不住哭了,他低着头,哭的歇斯底里又一声不响的,反正有赵晨给他蒙着眼睛,他也不怕丢人。
赵晨的心一揪一揪的,心疼这个哭都不肯出声的张絮。他还得撑着场面,只能用另一只手一下下给絮哥儿顺背。
那边曹睿也揪着袖子给张絮阿么擦眼泪,张絮阿么早就哭成个泪人了,张嘴就是一句话:“我家絮哥儿苦啊......”小小声,反复念叨。
凤哥儿已经快没了理智,怎么会这样?就算他身份不太好,但人人都看重孩子,听说他怀了孕,不是该眼巴巴的把他领回家吗?赵晨为什么这么编排他进门,还把他说的一文不值。
他急的慌了神,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灰扑扑的布面上还有个显眼的橘黄色补丁。这是凤哥儿在那一夜过后在床上发现的。他为了来找赵晨认孩子,翻箱倒柜的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在床底下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了。
凤哥儿捏着荷包,像捏着救命稻草,大声道:“你那天离开后,在我床上落下了这个!这是证据,你不承认不行!我,我还记得你胸口有颗痣!”那晚上月亮高照,床帐挡着看不清人脸,他却是记得那人胸口有痣,他还上手摸过。
众人又去瞧那荷包。还没瞧出什么稀奇,赵晨却是先看明白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赵晨道:“凤哥儿,孩子不是我的,但是我知道是谁的了。”
四个半月前“赵晨”刚欠了王麻子八十两银子,当王麻子说出八十两的时候,连“赵晨”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去赌钱,输了就借,每次都小打小闹,五两八两的样子,但是积少成多,慢慢就成了八十两。
“赵晨”慌了神儿,去找马六商量对策,马六心眼多,村里的二溜子想干什么坏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让马六给出主意,“赵晨”也是。马六说帮他好好想想,同时也带着“赵晨”去喝酒,说是帮“赵晨”散散晦气,排解排解心头的郁闷,实际是榨干“赵晨”身上最后一点银钱,想借着“赵晨”的手最后玩儿个痛快。
“赵晨”的确心里不舒服,耸啦着脑袋就答应了。
叫了一碟子五香豆,一碟子凉拌豆干,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对嘴就灌,昏天黑地。酒坊里的酒虽然淡,耐不住他们喝的多,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酒馆打烊,“赵晨”最后一点银子也花光了。两个人晃晃悠悠勾肩搭背,已经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城门早就关了,他们回不去细柳村,身上没钱,也住不起客栈。“赵晨”就想起了凤哥儿。
他指路,马六扛着他走,两个酒鬼竟然还真就从妓馆后院的狗洞摸了进去,找到了凤哥儿的院子一头扎里头。“赵晨”早就醉了,他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