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亏待了原夫郎的孩子呢,没的叫外人嫌弃我。我连给他说亲都不敢了,后来还是叫我当家的给张罗,这总不能说我的不对了吧。”声音跟吼出来似得,生怕屋里的听不见。
“说哪儿的话,你养了他这么多年,你还不就是他亲阿么,你给张罗也是正经的,村里人看着呢,谁敢说你的不是。”
乔玉明叹了口气,拉长音道:“就是有人不领情啊。”
花嬷嬷笑道:“冬至小哥儿生的好,眼界高点儿也没啥,你张罗的他看不上,咋没问问他有看上的么?”
乔玉明哼笑一声:“这他倒是有了。但也不看看人家能看的上他么。”
“哎呦”花嬷嬷一拍手,“这有主见的哥儿,还真自己挑汉子了?看上谁了?”
乔玉明一脸不屑:“还不是看上那青砖大瓦里面的了?”
“你说赵家小子?”花嬷嬷倒抽一口凉气,“他还真敢,晨小子脾气可不好,听说最近对家里那口子也好起来了,他去了也不怕不被待见。”想了想,“不过要是嫁进去,不被待见也能吃的好,那也行。”
乔玉明和他想的不一样,抓了把瓜子儿磕的咔吧响儿:“哼,什么叫那也行。晨小子可不一样了,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他根本就不会让冬至进门!”
罗冬至就在屋里呢,木头房子一点不隔音,外面说的啥,他听得门清,该死的老嬷子自己过苦日子,还说他不能嫁给赵晨,气得他把手里的帕子都要撕烂了。
罗冬至生的好看,嘴儿还甜,小时候就讨喜,村里面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子以前都围着他转,但凡他要什么,只要他说,基本上都能要到。他一直觉着,这世上就没什么他得不到的。
当时赵晨也是围着他的小子之一,但是赵晨脾气大,总捣蛋。他一直不喜欢赵晨,他越不搭理赵晨,赵晨反而围着他转的更厉害了。
他不耐烦,说,你如果能给我一个十两银子的元宝,我就跟你玩儿。结果他没想到,第二天赵晨那二愣子真偷了家里的钱给他。
罗冬至的胃口彻底被喂大了,他不想理赵晨的时候就不理,他想要什么东西时候就告诉赵晨,让赵晨去给他弄来,他就跟赵晨玩儿。
等长大了,罗冬至已经不满足在细柳村得到的东西了。他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他亲阿么在他十岁的时候死了,他继阿么给他说了个土财主做侧夫郎,他不觉着做侧夫郎有什么不好,他只是问继阿么:“做了侧夫郎是不是他会有很多钱,能买很多细柳村没有的东西?”
他继阿么睁着一双精明的眼睛道:“当然,程员外很有钱,讨好了程员外,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于是他嫁了。
乡下小哥儿彩礼顶天也就十几两,家里穷的五六两也能娶个夫郎,罗冬至有足足二十两,出嫁的那天穿着夫家送来的一身料子甚好的大红喜服,梳了最好的妆,还带了华盖,乡下小哥儿连块红布蒙脸都没有,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眼红。他高傲的像只刚下了蛋的小母鸡,抬头走进乡下小哥儿都没福气坐的花轿,出嫁成了侧夫郎。
从那天开始他跟赵晨也没了联系。
能娶侧夫郎的人大多喜欢新鲜,罗冬至才进门半年,程员外又娶了个小侍,从此罗冬至想要啥就没那么好得到了。罗冬至倒也沉的住气,后宅的手段使的一溜一溜的,也不知道这乡下小哥儿哪儿知道那么些乱七八糟的。
程员外的小侍换了一个又一个,罗冬至屹立不倒,竟然始终都留在后院没有被遣出门外。直到他给程员外一个侧夫郎的孩子下毒不小心被发现。程员外一生气,把他休了,罗冬至跪着求了半天,才让他下毒的事儿没传出来,不然别说回去罗家了,能不能回细柳村都两说。对孩子下手是最不遭人待见的。
罗冬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