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在金融上有非常高的天赋,艺术文学上的审美也很正常,不过他平日里玩的都是金融游戏,喜爱的也是股市风云,对艺术画画之类的,几乎没有什么接触。
但这次他处理那些背叛者的正事的时候,还不忘吩咐齐粟一句找画师的事情。即便事情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也说明三爷对这件事情很是看重。
秘书齐粟对齐光的话向来是惟命是从的,他琢磨着三爷的喜好,还有他找画师的想法,花了大力气,为三爷找来了在B省生活的,当代艺术家兼国画大师张老先生。
这位张老先生在艺术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拿了不少影响力深重的奖项。
他今年已经年过花甲,身体倒还健硕,但已经是含饴弄孙的年纪,加上醉心艺术,整天就想着侍弄侍弄花草,逗一逗猫猫狗狗,还真不爱来教导齐光这种位高权重,脾气还不怎么好,对艺术又心不诚的学生。
齐粟请人来的时候,还使了些手段,以至于张老进门的时候,还有点不情不愿。
齐粟是为人做事的,他虽然不悦,倒也没有太过为难。到了齐光这个年轻人面前,他反倒收敛了几分。
倒不是因为齐光对他有多尊重,活到这把年纪了,他看过的人比吃过的饭还多,别看齐光是个小辈,但人杵在他面前,他就知道,这种人不能招惹。
毕竟他是搞艺术的,虽然学生不少,但这种权贵,他还真得罪不起。
张老勉强露出个笑容,态度也不见得多热络。
齐光倒没有在意这些,他请人来,就是为了教自己学画的,他直截了当地问:“我想学画最基础的人脸,画到有八/九成相似,这个要学多久?”
张老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一旁的齐粟也很吃惊:“您不是要学国画吗?”
要知道,齐光最喜欢那些旧东西,比如说几百年前的古董,家里的椅子,也是上好的长了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好木头的打出来的。
最为传统的人工打造,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齐光说要学画,就是为了画个人像。
张老先生本来就勉强挤出的笑容,彻底消失在脸上。
齐光看向齐粟:“我让你找个画师来教学,没有让你找国画大师。”
齐粟心想,可您也没有说清楚啊。腹诽归腹诽,三爷说什么都是对的,是他自己不争气,揣摩错了意思。
他看向张老先生:“先生可会教人像素描?”
张老是当代艺术家,除了更讲究神/韵形态的国画,人体素描之类的基础功,他也打的很扎实,至少教入门基础是绰绰有余了。
齐粟他也不大愿意教,但也不想被人瞧扁了,这要是传出去,他教不了人画,叫了个不如他的小辈来,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学生,张老说:“基础的东西,看天赋。临摹,学的快的,半天就会了,学不快的,应该两三天吧。这是临摹,如果想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画出来,需要的时间更久一些,但是应该也不需要半个月。”
能够送到他这里的学生,其实都是画画上很有天赋的孩子。
像齐光这种的,他还是第一次教,也摸不清楚水准。不过他多多少少有听闻这位齐三爷的事情,大家族里出来的,审美好,据说是个天才,脑子好,应该画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齐光点了点头,直接把事情拍板:“那就麻烦老爷子以后上午过来。”
处理完了那些人,他正好这段时间有些空闲。中午他是要午休的,还有傍晚。他的身体,比之前好上不少,但要是强行扰乱作息,到底还是有些妨碍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齐光这手,写起那些策划案,签合同的时候,可以说是一手定乾坤。他学的乐器也不错,笛子吹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