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温浅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喝。这一趟出门,青梧、飞絮这两个丫头跟着自己受了不少罪,还处处都顾着自己……
正想着,从城门里传出一阵马蹄声,温浅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见马停在了自己面前,从马上下来一个人单膝跪地对自己行礼。
“卑职参见王妃。”
温浅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来人是陆行,赶紧说到:“起来吧。陆景洵呢?赶紧带我去见他。”
陆景洵和刚刚那位士兵一样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温浅一眼,说:“卑职先带王妃进城吧!”
说罢,吩咐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
城内的情况和温浅在城外猜测的情况一样,除了偶尔路过的巡逻的人,整座城像是一座死城,毫无人气。
沿着空空荡荡的街道,越往前走温浅心里的疑惑就越大一分,直到陆行将马停在一座将军府的大门前,温浅看着门前头戴白巾的侍卫,她的心瞬间沉到了水底。
温浅的视线有些慌乱地去寻找陆行,问他:“这是怎么了?”
陆行看了眼周围,没有回答温浅的问题,而是说到:“王妃,还是先进去吧。”
可是陆行的举动在温浅看来就是眼神躲闪、逃避问题,这更加印证了温浅心里的猜测,她脚下一歪就要像旁边倒去,幸好青梧和飞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借力站起来的温浅稳了稳心神,重新站定,不容拒绝地说到:“带我去见陆景洵!”
“这……”陆行为难的看了她一眼,说:“王妃,您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其他的吧。”
“我说先去见陆景洵!”温浅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陆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王妃随我来吧。”
陆行将温浅领到了一间屋子前,站在门口往里看,房间所有的窗户全部被关上了,屋子里也没点一只烛火,此时一片昏暗。温浅突然就有些害怕,怕见到那个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不敢再往里迈一步。
陆行也不催她,安静地站在温浅旁边,看不清情绪。
许久之后,直到腿上传来一阵麻意,温浅才咬了咬牙,缓缓往屋里挪去。
温浅所有的冷静与淡定在看到穿着齐整的盔甲平静躺在床上的人时,尽数散去。把眼前的画面和门口侍卫头上戴着的白巾联系起来,一滴滚烫的热泪从温浅眼里落下,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看着温浅的样子,陆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言未发地退了出去,毕竟有些事情他的确不适合插嘴。
温浅抬手捂住嘴巴,将所有的哽咽咽回肚子里,抬脚又往梨花木大床那里走了两步,缓缓蹲下身,随着她的动作,那些不住涌出的滚烫的泪滴在了躺着的陆景洵脸上。
躺在床上的人和一个多月前的陆景洵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似乎只是下巴上的胡渣多了一些,应该是在边关的这些日子忙于打仗,没有时间修理的缘故。
上次陆景洵出征的时候温浅还在睡梦中,没能来得及与他当面道别,此时竟是她第一次看他穿着盔甲样子,没有了平日里的邪魅,而是多了一股刚毅之气。
看着看着,温浅忍不住将手伸向陆景洵,轻轻摩挲着他身上的盔甲,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间,温浅感受到放在陆景洵盔甲上的手似乎被一股温热包裹住了,触感有些粗糙,却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她愣了一瞬,抬手擦掉眼睛里的泪水,重新去看床上躺着的人,刚刚还闭着眼睛的陆景洵此时正用他那漆黑的眸子盯着温浅,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让温浅不自觉就沉浸其中。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了片刻,陆景洵从床上坐起身,包裹住温浅小手的大掌却没有放开,问到:“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