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没事了,别怕。”
温浅湿漉漉的眼睛转了转。
等陆景洵从城外军营赶到的时候,吃过解药的温浅已经好多了,已经有了力气说话,此时正同太后讲着早上发生的事情。
太后的脸完全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陆景洵站在门口,下意识地在一干人中寻着温浅的身影,见温浅正躺在床上,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赶紧快步走到床边。
温浅显然也看到了陆景洵,憋了那么久的害怕、恐惧、委屈以及思念在这一刻统统爆发,眼泪倏地就流了出来。
太后知道温浅刚刚经历了些什么,也知道这对小夫妻定是有话要讲,当即起身将空间让给陆景洵,招招手示意皖贵人一起出了房间。
见房间里没有了外人,温浅也不再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还不停地对陆景洵重复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景洵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他刚刚在路上只听到安公公说温浅有危险,所以想也没想快马加鞭赶到宫里,不过温浅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他不停地替温浅擦着脸上的泪水,可温浅就像是水做的一样,脸上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陆景洵索性低头吻了上去,一点点舔舐掉温浅脸上的泪水。
好半晌后,哭累了的人终于安静下来,只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冒,手里紧紧攥着陆景洵胸前的衣料,像是一朵脆弱的娇花攀附在陆景洵身上。
温浅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哑着嗓子问陆景洵:“如果我不干净了,你还会要我吗?”
因为刚刚哭得太久,温浅说话的时候身体还不断地抽着,惹得陆景洵好一阵心疼。
陆景洵多聪明的人啊,就这一句话,他已经大概能猜到温浅这一上午都遭受了些什么,当即冷了脸,沉声问到:“谁欺负你了?我这就去宰了他!”
说着,就要起身。
温浅的手依旧紧紧拉着陆景洵的衣服,感受到胸口的一小道阻力,陆景洵安抚地吻了温浅一下,说:“乖,我等下就回来。”
温浅依旧没有放手,对着陆景洵摇摇头,片刻后闭上眼,痛苦地说:“如果我不干净了,我就不要你了。”
声音不大,陆景洵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话里包含的决绝,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们晚来一步,也许他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而不是这个会哭会笑会对着他撒娇的温浅了。
陆景洵没有再执意要离开,而是弯腰揽着温浅的肩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生怕一松手温浅就会从她眼前消失。
怜惜地吻着温浅的唇,用舌尖一点点描摹着温浅的唇形,许久之后他撬开温浅的贝齿,发了狠地吮吸着温浅的丁香小舌。
两个人温存了许久,直到温浅的情绪的渐渐平复下来,陆景洵才微微松开她,看着温浅的杏眼,一字一句地说到:“阿浅,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想到轻生。”
温浅迎着陆景洵的视线,没有说话,她知道如果再来一次,倘若今天真的在这里失了身,她依旧会选择了断。
猜到了温浅的想法,陆景洵轻笑一声,说:“温浅,如果你死了,那我绝对不会独活。”
许是觉得这句话的力度还不够,片刻后陆景洵又补充到:“我——说到做到!”
温浅被陆景洵这一席话震撼到了,她不敢再去看陆景洵的眼睛,而是默默垂下了头,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陆景洵答复。
好在陆景洵也没有逼她,而是决定给她足够的时间想清楚。他抚了抚温浅的脸,用袖子替她将留在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说:“走吧,太后和皇上应该在等着我们了,有些小人还是早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