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徐山派的大方劲儿,这个村子都要升天了,现在他在这值守,应该就会叫他处理这事,嗯,让铁牢城的城主多划点地给他们好了。直接养牛的那个人,那可能会被带回徐山派当个杂役,将来子孙就有机会进徐山派了。
啧,当年他们进门,也没这么容易啊。
顾南也是如此想,因为当年离开兽栏的经历,对这些运气好的村民还有几分亲切。所以刘五坎来的时候,他笑得很温和,倒是让刘五坎安下了几分心。
刘五坎被拖走的时候是吓昏了的。不过毕竟他有些见识,待醒来后被人洗刷换衣,就知道不是要弄死自己了。再等被人带来见上仙,而上仙又笑得很开怀地看向自己时,他就知道说不定还是好事。
“小人叩见上仙,上仙寿与天齐!”
他喊了一嗓子,把顾南师兄弟二人吓了一跳。
“这人,贺词说得不伦不类的。”张英笑着摇头。
顾南不跟他计较,和气地问:“这牛粪是你们村中的……”他想起来张英说村民管它们叫仙牛,“……仙牛排泄的?”
刘五坎激动起来了,他就知道这牛有问题!
“正是,正是!”他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这些日子的辛酸和担心一起涌上心头,让他不及多想,一股脑地把话都说了。
从钱没送够,小吏只给了他们村三头牛,到三头牛不肯吃不肯睡掉膘,再到村里的小丫头养牛,看着很好,却把牛养出一个肿包,施肥也不对劲了的事,全说了出来。
顾南听得眉毛上挑,这牛,居然是个小丫头养的?
原来是个小丫头,张英更羡慕嫉妒了,才十岁,这要是根骨合适的话,直接就能进门了。这是什么该死的运气啊!
刘五坎说完了就趴着不敢动了,期望上仙能给他换几头牛,不要追究村子的责任就好。要追究,就追究那个名字起得奇怪的丫头好了!
“去你们村里看看吧。”他听见上仙说。
另一个上仙则说:“带过来不就行了,何必去村里。”
顾南但笑不语。他听出来了,这个农夫认为养牛的丫头把牛养坏了。要是让他把人和牛带过来,弄不好回村他就要把人打死。
而如果他说要赏,说不定死更快。死了才好抢功不是么。
他本来也只关心牛,不过听这人说那个丫头居然在没学习过的情况下,把几头杂种牛养得很听话,这让他生起了几分兴趣。
“我也要去。”张英在这破城值守得要发霉了,好容易来了个师兄看望,又要下乡,他决定一起跟着去,也好跟师兄聊聊门内的情况,免得回去的时候落伍太多。
阿漓不知道她担心的事没发生,反而引起了上仙的好奇,她这时琢磨的是怎么逃走。
大青头上的包还是去年肿起来的,过年之后越肿越明显,自从她换了曲子吹给它听之后,虽然它不再痒得四处蹭,但那个肿包鼓起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村长走了三天还没回来,比她算得时间还久。就这三两天的功夫,大青两角之间仿佛顶了个坟堆。
这下再迟钝的村民也觉得不对了,议论纷纷,更是警觉,怕小丫头跑了,责任让他们担。于是阿漓发现自己到哪都有人盯着,居然变得不自由了。
钱玉江那她也不能再去,这让她更忧愁起来。
“大青啊,我要是走了,你们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不吃是自己吃亏。吃饭的时候大娘骂我像猪,我不是一样把饭吃光,才不理她呢。”阿漓骑在牛背上,扳着牛角跟大青说话,然后她觉得好像没抓稳,晃了晃。
于是她下意识地摇了一下,角掉了。
角……掉……了……
她一手握着一只大青的角,呆在了牛背上。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