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你也就欺负欺负我了!”
戚戎草草盛了两碗粥出来,又拌好沙拉,从黑漆嵌花木质保温桶把小笼包、蟹黄包、虾饺端出来,白家厨师高价聘请的五星级大厨,简单的早餐香气四溢,教人食欲大增。白家向来不吝啬,白乔枝一人的早餐丰盛到三个人吃都足量,二人累得要死,又这么久没进食,也不客气,连抢带夺的吃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戚戎沉默的拿来吹风机,不由分说给白乔枝半长的小卷毛吹干,动作意外的轻柔舒适。
白乔枝也默默地夺过来给戚戎吹干,戚戎的头发意外的很软,不定型的情况下软软的垂下,看上去好欺负极了,怪不得都要用发蜡固定的和大叔一样。
奇妙的互吹头发期间,谁都没说话,默默享受着“突然发生关系后不知道怎么定位身份”时期的温存。
吹风机热风与隆隆声消散,白乔枝沉默着又揉了一把那头软毛,突然开口:“我……会负责的。等我与所有适配名单成员解释完,咱们就结婚。”
戚戎一怔,随即扭头看白乔枝的表情。
他面色很平和,没有犹豫或者纠结等表情,对上戚戎怔愣没反应过来的眼神,意外的温和的笑了笑:“唉,我最讨厌渣雄了,我怎么会始乱终弃呢。再说,万一,咳,万一中了头彩,你未婚先孕,那,那岂不是太不好了……”
说着,小奶虫小脸又飘红,好不容易给自己打气了好久的冷静又消失了,他不自在地避开视线,干巴巴的:“你干嘛不说话!别告诉我你不愿意,不愿意就快走人!”
“愿意啊。”
戚戎终于开口了,他痞里痞气的笑了,露出有些傻的虎牙,一双剑眉星眸满是掩盖不住的喜悦和势在必得:“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咱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白乔枝一愣。
戚戎确实说过。
在小学毕业典礼上,大家哭的稀里哗啦的,各式精致同学录到处分发,白乔枝也买了一本最喜欢的熊本熊熊的,给每个同学一张。
他其实不想给戚戎的,他知道戚戎初中不和他同校,和戚戎突然面对这么伤感的局面,他好不适应。但一想到若真的再也不见面,还是给一张好。
结果毕业那天,戚戎给所有人都写了同学录,就是不写给他的。
白乔枝都要气死了,他还伤感,伤感个屁,去找戚戎理论。
戚戎梗着脖子:“我给你写个空气我给你写,咱们又不分开,我不写!”
白乔枝怒道:“什么叫不分开,初中你又不和我同校!”
戚戎皱眉:“总之咱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你又不是没我的微信,一个电话叫我不就出来了吗!”
白乔枝当时没听出他什么意思:“谁要打电话叫你出来玩?你别自作多情了!”
他不由得笑了:“你踏马,小学就对我有意思了啊,你怎么那么早熟。”
戚戎不由得黑脸一红,不自然的回抱住白乔枝:“怪你小时候就太可爱好吧!”
一个注定有人欢喜有人忧的除夕夜。
镇国山整条山路挂上了红灯笼,八角尖尖的红漆木油纸灯,绘上古往今来的吉祥典故,谁看了心里都喜庆。
自早上十点,各分支便源源不断来人了,白家自古讲究团圆和睦,平日血缘走得再远,只要有白姓,就会自主前来镇国山过年。除夕来,住到正月走,忙的到初三,不忙的到十六,彼时,整个隐居山林的老怪物变回柔和的散发出温暖热闹的生气,将整个山头暖热。
白乔枝仔细的换上一套待客的衣服,是拍路演宣传海报的同品牌同系列的白衬衫,只是米白绸换成了雾灰色,层叠厚蕾丝领,别上黑莎领结,搭配蓝宝石领针,贵气而典雅。他又套上休闲窄脚裤,一双形状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