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 那卡宴好似是开了隐形模块, 得走进一米左右才勉强看得清光线干扰后的车。
白乔枝坐过那么多遍, 车牌号早背过了, 不会认错。
他一时心里闷痛——易博明这是真的要躲他?
白鹤猎此刻已发动了车子, 从另一条路过来了,打着双闪提醒他快上车, 白乔枝一步三回头,是确认,也是不敢置信, 最终沉默的坐上副驾驶。
那几个醉酒的找了代驾走了, 只剩白鹤猎开车载着白乔枝。
“我说……你和戚戎,真好了?”
白乔枝从茫然中回神, 郑重的点点头。
他吃的太饱,听着筵席上欢声笑语, 浑身发凉,只是浑噩的往肚中塞吃食。现下撑的又困得不行, 窗外冰冷夜景无情后退, 街灯成一线匆匆略过, 不复白日辉煌光景, 教他满心直觉荒凉寂寥。
但听到戚戎这个名字,他又不自觉心里软了下来。
哎。
“真好啊, ”白鹤猎嘿嘿的笑, “你可是咱家第一个脱单的咯。”
白鹤猎多少陪易宵光喝了些葡萄酒, 没到醉的地步, 却有了些沉迷醉意的意味,他这句话,让白乔枝有些意外。
“你……不反对我们啦?”
“反对什么呀?”白鹤猎很悠闲的看他一看,又撇回头去,“你是说下午?那可不是吓到我了吗。现在想,是挺配的。不过哥哥还是那句话,受了委屈,别把哥哥们当外人。”
“嗯,”白乔枝勾起嘴角,“不用你说,你们不帮我,帮谁去呀。”
事情走向符合了白乔枝的验证。
放在门边的头发,动了。
白乔枝开门前仔细蹲下身看了看,白家卧室门为了方便,都是180度开的,而门外地毯并无白乔枝留下的头发,说明……
门在他离开后向里开过。
人出门时习惯推门,是有人进去了。
白乔枝稳住心神,推门进去,眼神不经意间扫视门口地毯,果然,在右侧小矮柜下,找到了很不起眼的微卷黑发。
艾露嘉正半躺床上打游戏呢,慵懒的给他抛个夸张眉眼:“舍得回来了?”
“累死我了,”白乔枝变进门边飞速脱装逼用的衣服,“握草这衣服装逼可以,穿身上和铁皮衣似的。”
“饭可以不吃,逼不能不装,”艾露嘉一本正经,“装逼如风,常伴我身;吾日三省吾身,有合适处不忘装逼乎?装逼自然?装逼成功乎……”
白乔枝佯装勤恳拜学:“逼王大师,求指教。”
艾露嘉戏精开场:“吾装逼之路,可谓十分艰难也。负骷髅镂空装,曳单薄马丁靴,行商场步行街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
白乔枝钦佩:“同九义,吾不及汝秀!君装逼功力远去吾三千里也……”
回来已是不早,艾露嘉烧了水,自己早早洗漱了,还剩够白乔枝淋浴。
白乔枝在洗漱间脱衣服,就听艾露嘉突然问:“你说,我哥那事能摆脱得了吗?”
隔着磨砂玻璃,白乔枝只能望见艾露嘉没形象的靠在长沙发上,他不着痕迹的继续脱,漫不经心道:“哎,谁知道呢。他这两日一定急疯了,四处找人吧?”
“那可不,”艾露嘉嘲讽笑笑,“七大姑八大姨跑遍了。可惜,国家机器要开动,别人避之不及呢,谁会去捞他。只求他自己作死,别牵连可怜的小爷我……”
他这观点到和白乔枝相同。
只是,若维尔德·李的倒台如此顺理成章,艾露嘉过年为何还要冒险回来一趟?他大可高坐钓鱼台。
白乔枝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