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还藏着掩着干什么?不如说开了事。
而王伟对总是亲自出头与卫霄对上的老田也有些不满,他不愿卫霄因为老田的关系,把怒气蔓延到自己身上,连累自己走霉运。若是外面也就算了,但在眼□处的险境中,可是会没命的。
在老田的脸色由白转青的当口,李师傅亦出声表示,要与卫霄同进退。李师傅为人世故,说得也好听多了。他话里的意思是,卫霄才救了自己一命,他不能忘恩负义丢下卫霄离开。
老田原以为和王伟几个是共进退的,谁知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拿他当做垫脚石来讨好卫霄。老田尽管气得想扇李师傅三人的巴掌,却还留有理智,心知不能犯众怒。在老田心里,活到现今的人中,除了卫霄,余者都是人精。自己要是疏忽大意,极可能没死在鬼地方的陷阱下,反而被人阴死,岂非可笑?
更使老田恨不得打嘴的是,他的一时冲动,显然已经得罪了卫霄。在老田看来,卫霄的报复,就像贴在他身上的福运一样的神秘莫测,叫人挡都挡不住,避也避不开。他只得在吃亏前亡羊补牢,朝卫霄扬起抱歉的,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脸道:“卫霄,你别在意啊!我那是急疯了,说得都是胡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行了,少说几句吧。”李师傅拍着老田的肩,拖着他登上阶梯,五人再次上路。
自从知道了两旁山壁的‘关窍’,众人的心头皆似悬着一把利剑,情绪又急又燥。开始还好些,大多把希望寄托在卫霄身上。可是,一连走了四小时,两人宽的台阶,已经变为单行道了,而前方的石阶仍是密密层层,出路依旧遥遥无期。
加上卫霄又走得慢,每走半小时,还要停下歇一歇,不说本就心烦的老田,其他人胸中亦窜起暗火,燎地心肝脾肺阵阵难受。只是,又不甘心抛下‘护符’就此离去,生怕自己刚走,卫霄就死里逃生了。就在这么阴郁绝望的时刻,他们还必须得管住自己的嘴,不能冲卫霄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以免被他的福运背弃,或是克死。
李师傅、老田正憋得难受,忽闻王伟颤声道:“石壁靠拢的速度加快了!”
确实入王伟所言,本来只能见到结果,看不出移动过程的山壁,已经开始加速。几乎一分钟,就能缩小一厘米的距离。
颂苖其实早就发觉了,但没说。她知道,说出来必定会引起另一波的恐慌。这不,老田倏然转身,右手一挥拽起卫霄的衣领,低头凑向卫霄满是汗水的脸,龇牙咧嘴的喝道:“你不是运气好吗?为什么走到现在还没有碰到出口?你说,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害死!你……”
“你冷静点!”老田身后,走在最前方的司机不得不回头,把蛇皮袋上的拎带往臂弯中提了提,疾步上前抱住被怒气冲昏脑袋的老田。
“有病!”卫霄用劲把扣于颈项前的老田的手掰开,心火直冒。他又没承诺过什么,也没受过对方什么好处,凭什么不如意了就要拿他开刀?
卫霄的断肢处一直疼得厉害,可他仍坚持着往上走,这样勉强自己当然是为了活命,但其中也不乏是因为别人迁就他,他不想再磨磨蹭蹭的让对方着急的意思。卫霄就是个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的人,此时老田二话不说的动手,话里话外都认为是他的错,卫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卫霄扒开老田青筋暴起的手,冷冷冲老田瞪了一眼,接着遽然返身,胳膊一探搁开步于下首阶梯上的颂苖和王伟,扶着墙壁往下走,连司机手中的蛇皮袋都不顾了。
“卫霄,你别这样啊!”
“卫霄……哎呀!老田,我之前不是说过大家别吵吗?你怎么总是闹事儿?你把他气走了,有什么好处啊?你说是卫霄害得,我看是你在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李师傅一把推开抱住的老田,厉声责问。
颂苖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