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小时,可能才几分钟。在黑暗的通道里攀爬的卫霄,感觉手脚好似灌了铅汁,疲惫的再也举不起了,膝盖更是疼的发麻,每爬一步都让卫霄拧起了眉头。但卫霄没有放弃,也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只能用口诵经文来缓解自己身上的疲劳和疼痛。
功夫不负有心人。卫霄又选了一次方向,转了两个弯道后,看到了一片黯淡的光芒。是前方通风管道底部的一处破了个大口子,隐隐的白光正从这处缺口照上来。卫霄飞快地爬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往下看。
下头是个房间,房内一片寂静,地板上皆是翻倒的沙发和茶几,好像是个娱乐间,那一点白光是从窗户外透进来的舒郁的光辉。
现在,摆在卫霄面前的是两条路,下去,或是继续走。这两个选择各有优缺点,如果要下去的话,他如今是在天花板上,在没有人接应的情况下,该怎么样才能下去呐?若是继续往通风口的另一头走,眼前是没问题,但会不会走入死胡同、一直找不到出路、或是遇上地震……都很难说。
卫霄已经受够了狭小的通气孔,倾向于从破开的洞口,跳到凌乱的房间里去。但他与地面的距离,起码有两米高。地板上虽然有沙发,但没有对准他藏身的洞口,作为骨骼还没有长硬的幼儿,卫霄不敢冒然犯险。眼下他可是在逃命,万一把自己摔坏了,窝在包厢里无法动弹,别说送信救人了,只怕连自己都交代在这儿了。
那……要怎么下去呐?
卫霄蹙起淡眉,开动小脑袋,却没能找出个合理的方法。正焦急之时,卫霄的手无意间蹭到了自己的衣摆,一个念头跃出了他那混沌的思绪。
卫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和罩裤,从口袋里取出了小手绢,解下了鞋子上的鞋带。卫霄先在破洞旁找了一圈,挑了个看似坚固的裂缝把手绢系上,系的时侯有讲究,就是挑手绢的两个角穿过缝隙处打上两个死结,好像打上吊用的绳结一样,漏出下方的空隙,可以把衣袖穿过去,并用鞋带绑紧。随后,把另一只袖子和一条裤腿打上结,接着拉直看看长度。卫霄觉得不够,又脱下了内衣,用余下的那根鞋带,把内衣绑在最下方的裤腿上。
好了。卫霄拉了拉由衣裤组成的绳子,觉得还算牢固,便把‘绳子’从破开的洞口塞出去,由得它垂落在包厢内。卫霄小心的抓着衣服滑出了破洞,一点点往下爬,他的胳膊很酸涩,自然而然的把衣物抓着更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卫霄把衣服系的很紧,一路上虽是摇摇晃晃的,但爬得很顺畅,只是‘绳子’仍不够长,最下方离地面还有三尺左右的距离,但这点高度,卫霄可以放心的跳下去了。
卫霄低头看好了方向,心里数过一二三后猝然松手,下一刻跌落在铺着红地毯的地板上。落下的时侯没有磕着东西,只是腿脚酸软站立不稳而摔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让肉乎乎的小屁股有点发疼。
时间不等人,卫霄赶忙撑着胳膊站了起来,扬手拉住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绳子’末梢上的内衣狠狠一扯,把衣服给扯了下来,迅速的套在身上。穿好内衣的卫霄,打量着从头顶上的洞穴中不能看到的角落,是包厢的出口,门已经震碎了,卫霄可以直接出去。
卫霄在离开前,回头扫视了一下房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卫霄虽想取一块沙发的坐垫上路,万一地震,可以顶在头上挡一挡。但卫霄人小力乏,带上体积比他还大的坐垫,只怕走几步便要歇一歇。因此,卫霄只能放弃。
卫霄跨出破门槛,险些踩到贴于门缝外的一只手,这是个死人的手,对方的脑袋被坠落的石壁压破了,留了一头红白色的脑浆,正瞪着再也不能转动的眼睛,望着房门的出口。
卫霄是被吓着长大的,此时看到这样的死相,已经不能让他动容了。但卫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