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孩子就是秦昭仪偷偷生下的皇子。阿鱼心底一凉,估摸着他们口中的“娘娘”就是皇后。
下着雨,雨水顺着头发淌下来,阿鱼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衣裳都冷冷地贴在身上。才是孟夏,夜风还泛着寒意,凉飕飕地吹过来,她忍不住打哆嗦。
胡秀衣跑到阿鱼身边,低声问了句:“阿鱼姐姐,大半夜的怎么折腾了这一出?”
阿鱼摇摇头:“不知道。”再想想秦昭仪那个孩子,阿鱼垂下眼眸,眼底一片黯然。
皇后先前还是贵妃的时候,就明里暗里地弄死了不少皇子,想来过了今晚,这个真正排行第十的皇子也要没命了。
终究还是没能瞒住。
为首的太监揣着浮尘,阴阳怪调地说:“十殿下殁了,娘娘的口谕,你们都跟着下去伺候殿下吧。”
说罢,云淡风轻地打了个手势,立时便有十来个内监窜出来,手里都拿着三尺长的棍子,围着司膳房一众人开始打。
胡秀衣立马抱紧了阿鱼,替她挡住那些棍棒。
“谁要你替我挡着了?”阿鱼想推开胡秀衣,胡秀衣却不肯撒手,呜咽着说:“先前我忘了去葱姜,阿鱼姐姐替我挨了打,如今也该我替姐姐挨打了……”
阿鱼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下意识地挣扎着推开胡秀衣,推搡之间,后颈突然挨了一棍,然后眼前便是一黑,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后来隐约觉得后颈钝钝的疼,半梦半醒地嘟囔了一声:“渴……”随后便有人扶住了她的背,给她喂了水,有个熟悉的声音飘忽忽地递进耳朵:“还渴不渴?”
阿鱼摇了摇头,继续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