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间,鸟雀相鸣。
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麻雀,正站在枝头仰着脖子叽叽喳喳,声音清越、空灵,衬的一片洁白的病房无趣极了。
苏阳来送保温桶的时候,简明正扭头看着窗外,一向冷漠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可瞅着那双眼睛里的光点,写的分明就是向往。
他不敢打扰对方赏鸟的雅兴,将粥盛到碗中端到人面前,摆好小咸菜和鸡蛋。
简明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斜眼望向低着头摆饭的少年,冷哼一声:“不是说猪脚汤么,怎么又改白粥了?”
少年没听出他的讥讽,一边摆调羹一边安慰:“早饭不吃猪脚汤的,别怕。”
怕?
简明皱眉,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怕了!
大影帝瞪向苏阳,却见近在眼前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动,如同鸦羽。忽然,小孩儿抬起头来笑着瞧他:“哥你先吃,我去给另一位伤患送饭。”
如此近距离接触这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惊得简明瞳孔缩了一下。
真他妈漂亮。
想上去舔一口。
不等简明回答,小孩儿就抱着另外一个保温桶跑了。急切的不行,看样子跟要去捡钱似得。
……
捡个屁的钱,那多没品位,男主明明是要去吃药。
——他中了一种不见临先生会死的毒。
怀着兴奋的心情,男主一口气跑到景池病房门口,却只见到一床乱糟糟的被子,没有临先生的人影。
少年放下东西,嗅着空气里属于临先生的浓烈气息,眼都被刺激红了,荡漾着一颗波涛汹涌的心,立即抽了抽鼻子,哼哼唧唧去卫生间找人:“临先生,你在里面吗?”
打开门,男孩立马害羞地“呀”了一声,捂住心脏,然后在景池翻白眼的之前挤进去,脸红气喘地反锁上门,眼睛含水、扭扭捏捏:“我、我帮你擦吧临先生?”
景池一脸坦荡地坐在轮椅上擦身子,知道对方是故意不敲门就进来的,也懒得说他什么,将手中的毛巾一把扔到人脸上,“擦吧。”
男孩闻言激动地将脸上毛巾拿下来,被对方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打量的脸色发烫,软着手脚走过去躲到对方背后,回避了那两道视线,小声道:“先擦背吧……”
“随你。”
这漫不经心的两个字勾的少年心又荡漾了两分,全身的骨头痒的不成样子,软唧唧叫人:“临先生~”
景池还能不懂他这声浪.叫什么意思,“别发.骚,好好擦。”
苏阳哀怨地盯着对方的后脑勺,撇了撇嘴认命给人擦起身子来,一边擦还一边脸色红红的瞅向某个地方。
然后瞬间想哭,为什么临先生擦身子还要穿着内裤!!!
讨厌!
等全身都擦过一遍了,小孩儿颤着指尖指了指男人的某个部位,诚恳咨询:“临先生,这里还要擦吗?”
景池的内裤还在上面裹着呢,闻言好笑地看了对方一眼,被他那副望眼欲穿的样子搞得也有点蠢蠢欲动。
男人沉思了一秒,舔了舔唇角,挑眉:“想擦吗?”
景池一脸坦荡地坐着,声音里带着明晃晃的诱惑。
少年早就脸色发红、眼含春水,听到这句话立即被激的尾椎一麻,想大声呻.吟,可他实在不想表现的太浪,企图在临先生面前守住最后一点形象。
纠结了一会儿,男孩终于熬不过身体自发的渴望,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似得,自暴自弃道:“……想,我想的。”
啧,这小声小调真他妈勾人。
“行。”景池忍住自己被小孩儿引出来的兴奋,冲人招招手,指着自己身上仅剩的一点布料:“先把它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