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宛宛僵坐在那里, 一股热流冲上脸,直直的看着坐在对面一副商界精英模样的陈默华,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陈默华却如释重负般, 轻声笑了出来:“终于说出来了。”
余宛宛笑不出来, 勉强扯了扯嘴角,佯装淡定的说:“班长, 你在开玩笑吧?”
陈默华抬眼看她,嘴角还在笑着,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敛了,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幻想:“余宛宛,我没有在开玩笑。”
余宛宛被他这一声连名带姓的叫, 叫的后颈都麻了一下。
脑子里一下子涌上来很多回忆。
陈默华很喜欢转笔, 他写的一手好钢笔字, 常常被老师夸奖,她还记得他用的钢笔特别沉,她试着写过一次, 感觉很费力气,但他能用那只钢笔写出很好看的钢笔字, 转起来顺手,敲起头来也顺手。
他总喜欢用那只很沉的钢笔敲她的头。
她不知道被敲过多少次。
“余宛宛, 你怎么那么笨?”
“余宛宛,你上课都干什么去了?”
“余宛宛, 这道题的题型上次我不是已经说过一次了吗?”
“余宛宛.......”
余宛宛也委屈的反抗过, 说是反抗, 其实也只是好声好气的商量:“班长,你别敲我的头了好不好?有点疼。”
陈默华自有一番道理:“我这是想把你敲聪明一点,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笨?”
陈默华对其他同学都很高冷,但是在她面前,好像话挺多的,就是说出来的话,都不怎么动听。
余宛宛仔细想想,又发现了很多小细节佐证。
陈默华对她的确跟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有一次班里喜欢他的女生让余宛宛把陈默华的饭盒交给她,她来帮他打饭,余宛宛想也没想就把饭盒给她了。
没想到余宛宛下午上课。
发现陈默华饭盒里的饭一口都没动过。
陈默华还生了她一下午的气。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不管谁打的饭,有的吃不就行了吗,而且打的菜就是按照他的要求打的。
结果他说,怕别人给他饭盒里吐口水。
余宛宛百思不得其解,还主动说那个女同学喜欢他,怎么可能往他饭里吐口水?
没想到陈默华更生气了。
一个下午都没搭理她。
她特地又跑去小卖部给他买了个面包,诚恳的道了歉,保证以后会自己帮他打饭,才让他原谅她。
也许那就是青春期骄傲的陈默华表达喜欢的方式?
不过除去这些,陈默华有时候对她也挺好的,令她记忆最深的一件事情就是有次做课间操的时候来大姨妈了她不知道,那天的天气很阴冷,穿的薄点的学生都冻得缩头缩脑,陈默华脱了外面的校服给她系在腰间,坚持说自己不冷,穿着短袖做了课间操又上了一节课,结果冻感冒了。
那一次余宛宛又感动又愧疚,每天都第一时间冲出教室帮他打饭,任劳任怨的供他差遣了好长一段时间。
有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他还会面无表情的压低声音提示。
被尘封了太久的记忆被翻起来,一点一点的铺展在余宛宛面前,她才想起来,原来她那时候和陈默华也曾经关系那么好过。
也忽然开始明白,那时候他对她的“特别对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原来都是因为喜欢她啊。
余宛宛看着坐在她对面比高中时期更加成熟英俊的陈默华,忍不住想起高中时候很不起眼的自己,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默华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很出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