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只是堂兄弟,关系却是极好,他不会如此。”陈家笙不服道。
樊凡又道:“在家你们是堂兄弟,在这里,他代表的是响当当的玉龙学院,而你是乡下小村族学里的学生,其间差距,你懂吧?他可能不介意,可他的同仁却不一定。”
农家与书香门第之间的壁垒,并非那般容易破除。
陈家笙正想再辩解些什么,此时,却有几名穿着贵气的少年走向他们。
“呦,说曹操曹操到,想必二位便是响当当的乡下牛头村樊氏族学的代表吧?今年有了你们,水塘书院怕是要笑,他们终于不用垫底了。”领头的一白面小哥揶揄道。
身后几个人捧场大笑,又有一人出来接过话茬,说道:“黄兄所言极是,今日我瞧那水塘书院的夫子满脸喜气,原来是因为有人来替他们垫底了,哈哈。”
“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一乡下的族学而已,竟也能拿到份额来参加学政大人的考核。”
“怕是雨露均沾,刚好沾到他们身上罢……也不知道字识全了没有,书读了几本,万一学政大人赐问,连题都听不懂,真是嫌不够丢脸的。”
樊凡淡定,陈家笙却是气急,正欲上前理论,再次被樊凡拉住。
樊凡上前道:“诸位还是考核场上见真本事罢,如今还早,诸位就开始出来溜骡子,实在不好。”言罢,扯着陈家笙走了。
余下的几人片刻才反应过来,樊凡刚刚是化用“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明着骂他们是骡子,实在气人。
……
陈家笙实在不解何要隐忍,总该樊凡他在县里还是有些靠山的,不至于怕他们。
“你为何不让我上去理论?”陈家笙问道。
樊凡笑笑,心想,果然还是孩子心性,以为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论的,道:“你可记得我常说的一句话,被狗咬了要如何?”
陈家笙自然记得,答道:“是‘被狗咬了,总不能反咬一口’?”
“其实还有下一句。”樊凡道,“该找根棍子打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