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得脸都绿了,他可不想染得一身肮脏病,不由分说,上前就给了碧儿一个耳刮子,怒道:“臭婊-子!”
而后他赶紧穿上衣服,他总觉得自己的一身衣物也染上了骚味,但他只带了这一身衣物,只能先赶回家再作打算。
唐二老爷气冲冲地走了,碧儿挨了一耳刮子,心里虽咒骂唐二老爷,但却是高兴的,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似乎能想象到那个帅气多金的“小书生”替她赎身后的好日子,就算只是个暖床的,那起码也算半个主子吧!若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下半辈子更不用愁了。
……
……
樊凡和小舅各端一壶酒,一边饮酒,一边透过窗口看楼下大堂里的情景。
唐二老爷怒发冲天地下楼,明眼人一看赶紧躲着,惹不起呀!
没等老鸨张嘴问个所以然,唐二老爷一个耳刮子过去,老鸨立马被甩到一边,老鸨吃疼,却不敢怒,干这一行的哪有什么资格发怒呀,用手捂着脸,强忍着疼硬生生地挤出个笑脸贴上冷屁股,说道:“唐老爷您消消气,碧儿若是有什么地方惹怒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唐二老爷怒骂道:“包涵?你还敢让我包涵?你居然敢让一个烂了货的婊-子来侍奉老子,老子若是有什么差池,第一个拆的就是你陌上春阁!”
烂了货?行外人听不明白,老鸨却是立马明了,碧儿是她的摇钱树,一直都仔细呵护着,每半月就检查一次,怎么可能烂了货?
老鸨还想问些什么,唐二老爷却没有给她机会,气呼呼地走了,他可不能再耽误了,他要赶紧回府换衣物,那股骚味闻起来就恶心。
阁楼之上。
哐当!两杯相撞,小舅和樊凡坦然饮茶。
小舅兴奋说道:“看这个样子,那碧儿已经得手了。”
“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自己下此手。此番我利用了一个卑微窑姐的虚荣心来替我达成目的,也许她现在还在幻想自己马上能够嫁到一个富足人家当小妾,实际上是我骗了她,等到她发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应该会很失望吧。”
樊凡心情稍稍有些不快、惭愧,毕竟是利用了她人。利用,是樊凡上辈子自草根往上攀爬过程中学会的一项本事。
小舅劝说道:“你觉得你在利用她,她岂又不是在利用你?你若是没有金子,她也不会上你的勾,所以你根本不必自责,相互利用罢了。我担心的是,把一个窑姐牵扯到这件事中,就不怕日后她想清楚了,抖露出来?”
樊凡无奈笑笑,解释道:“若是真有人查到她身上来了,她空口无凭,如何引得到我们身上?况且……轻易没有人能查到那一步,放心吧。”
说得很随意,胸有成竹。
樊凡又饮了一口茶,对小舅说道:“小舅你呢,你那边可有按计划来?”
“趁着午饭的时间,我找了个由头进了马厩,把另外一瓶狐仙液倒在里头。”小舅说道,“马厩里就剩一名小厮,察觉不到我的动作。”
樊凡了然,道:“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就凭天意了,怕就怕这唐怀宏半路换了一身衣裳,我们前头做的就全白费了。”
……
……
话说唐二老爷穿着一身染了狐狸尿液的衣裳回家,时值白日,唐府的几条大狼狗没有锁起来,就放在后院里让它们四处溜达。
唐二老爷最是疼爱这几条狼狗,这可是他拖人从西域带回来的狗种。
狼狗越是凶狠他越是喜欢,因为越凶狠,在斗狗大会上就能越风光,替他赢得的银子也就更多。
斗狗是他除了嫖-妓以外的另一项爱好。
就这么几条狼狗,一年挣的银子可比两间普通的铺子挣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