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随我娘从仓州回来,还不知道大哥已经成了婚,方才多有失礼,还请大嫂莫责怪。”
“没有的事。”如此漂亮懂礼的姑娘和自己赔不是令月连笙有些紧张。
只听夏茵茵又问:“大哥可是在屋中?”
月连笙点点头,“温言还未有醒来。”
说这话时月连笙愧疚地低下了头,因为她觉着夏温言昏睡不醒全是因为她,且他已经昏睡快两日了。
她心里很是害怕他就这么一直睡过去再不醒来。
也正因月连笙低下了头,是以她没有发现她在说“温言”二字时夏茵茵眸中有出现了方才她以为是自己错觉的那道冷锐锋芒。
若她此时看着夏茵茵,她定不会认为自己方才在她那翦水秋瞳里看到的锋芒是错觉。
“我想进屋看看大哥,大嫂不介意吧?”夏茵茵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快进来吧,外边怪冷的。”月连笙很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晃晃站在门槛外冲月连笙摇尾巴,月连笙笑着又揉揉它的脑袋,“你也一起进来看看温言吧。”
晃晃在月连笙的掌心里蹭了蹭脑袋,跟着一起进了屋。
屋子里暖和极了,纵是外边寒天冻地,任是进了这样暖和的屋子,也会渐生暖意红润了脸膛。
却也有些人即便一直呆在这样暖和的屋子里面色依旧苍白的。
比如夏温言。
夏温言依旧昏睡着,睡得很沉的模样。
夏茵茵站在床边,凝着夏温言的脸,姿容姣好的面上眉心揉满了关切,然后看向绿屏,道:“汤药给我,我来喂大哥喝吧。”
月连笙见她身上仍披着斗篷,脚上的绣鞋鞋面还沾着些泥土,看得出来她将将回来还未有回屋休息过便先过来看望夏温言,念她路途劳顿,不由道:“三妹才回来,还是坐在好好休息的好,我来喂温言喝药便好。”
“还是我来吧。”谁知夏茵茵非但执意要自己喂夏温言,甚至已伸出手去要接过绿屏手里的汤药。
“唔……汪!”就在夏茵茵从绿屏手里将汤药接过来的一瞬间,本是乖乖蹲坐在夏温言床前的晃晃突然朝她吠了一声,惊得夏茵茵手一抖,还未端稳地汤药碗便直直朝地上坠去。
“啪——!”白玉般的瓷碗落地应声而碎,浓黑的汤药洒了一地,瓷碗也碎了一地。
月连笙和夏茵茵齐齐一惊,晃晃又是乖乖蹲坐着不动,好像这事儿和它没关系似的,只睁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夏茵茵瞧,尽是警惕。
它似乎很不喜欢夏茵茵。
唯有绿屏很平静道:“奴婢这就收拾,少夫人和三小姐先到一旁坐着为好。”
“三妹你没事吧?”月连笙关心地问夏茵茵道。
月连笙其实很想不明白为何晃晃像对一个陌生人似的总朝夏茵茵吠叫,夏茵茵可是府中的三小姐,又是温言的三妹,而且瞧着她平日里应当时常来看温言的才是,这般的话晃晃应该对她并不陌生才对,为何总一而再地对她吠叫?
前边阻着她不让她进来便罢,这会儿又阻着不让她碰温言的汤药,可是这三小姐做过些什么惹恼晃晃的事情才使得它这般?
“没事。”夏茵茵许是被吓着了,面色有些发白。
月连笙当即揪揪晃晃那只没有残缺的耳朵,轻声“教训”它道:“没事不要乱叫吓人呀,你看你吓着三妹了。”
晃晃一点认错的模样都没有,依旧警惕地盯着夏茵茵瞅,下一瞬,只见它耳朵一竖,同时站起身将脑袋搭到了夏温言枕边的床沿上,轻轻叫了两声,“汪!汪汪!”
只见夏温言本是紧闭的眼睑动了动,继而缓缓睁开了眼。
“温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