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问?”月连笙抬起头, 看着将脸别过另一侧不看她的夏温言, 满眼诧异。
为什么不敢问呢?
“因为我……”夏温言将右手慢慢收紧, 他道得很艰涩, “我怕你会离开我。”
那个男子才是连笙该嫁的良人。
而他, 不是。
他配不起这么好的连笙。
月连笙不仅诧异,更是震惊,使得她圆圆的杏眼睁得老大, 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温言。
夏温言别开脸不敢看她,不知她此时是何神情心中又在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心揪得紧紧的,疼, 且难受。
少顷, 月连笙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夏温言一愣, 身子僵住。
因为月连笙不仅环住了他的脖子,还将脸埋在他颈窝里笑。
吃吃地笑, 很是欢愉的模样。
“温言, 温言, 温言!”她边笑边一声声唤他的名字, 每一声都让夏温言觉得很是好听,却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连笙?”
月连笙没有理会他, 只是频频唤着他的名字, 待她唤得够了, 她才抬起头来,将手肘撑在床榻上,以让身子撑高,这般,她才能将夏温言的面颜看得清楚。
夏温言此时已经别回了头,他也正在看她。
只见她双颊红扑扑的,看着他的眼神亦娇亦羞,而后听着她羞涩却又异常肯定道:“温言,我喜欢你呀!很喜欢很喜欢。”
夏温言再一次愣住。
因为,月连笙从未与他说过“我喜欢你”这句话,这是第一次,就像今夜在水草边她第一次亲吻他一样。
夏温言的心这一瞬之间怦怦跳得飞快。
不是所有的情意都要将“我喜欢你”挂在嘴边才是真情意切,嘴上不说,并不表示情不浓。
而真正的情意,本就是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嘴上的。
他怎么就忘了呢?
夏温言怔怔又目光灼灼地看着月连笙。
月连笙因为娇羞而面红耳赤,可这一回她没有低下头,没有躲,亦没有不敢直视夏温言渐渐炽热的目光,相反,她亦如夏温言一般,眸光灼灼,她将双手从夏温言颈后移到他面上来,轻轻捧着他的双颊,极为认真道:“所以温言,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的。”
不是海誓山盟,却是真真的情,切切的意。
“温言,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身子很羸弱,她害怕,害怕他突然哪一天便离开了她。
“我不会的,不会的。”夏温言抬起右手,因为吃力而轻缓地拥住了月连笙,月连笙便顺势轻轻趴在了他怀里,只听夏温言温柔又真切道,“我还要陪着你,一起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一起看他长大。”
“嗯,嗯!”月连笙用力点了点头,“温言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放纸鸢,去看萤虫。”
月连笙将掌心贴在夏温言心口,感受他的心跳,描画着他们以后日子的模样。
“好。”夏温言也点点头。
他笑了起来。
他终是又笑了起来,愉悦驱散了他心中的哀愁苦痛与不安。
月连笙则是笑得甜甜的,好像吃了甜甜好吃的糖水似的。
想到糖水,月连笙忽然有些不开心,“对不起温言,说好了跟你去吃糖水的,也说好了给你买糖炒栗子的。”
可糖水没有吃到,栗子也不知道什么被她给弄掉了。
“没事的,改天我们再去。”夏温言轻抚着月连笙的秀发。
月连笙微微一怔,而后又将夏温言的脖子搂紧,唇贴着他的脸颊道:“温言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