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你小子脑子挺灵活啊。”
根据DNA检测报告出来的结果,确定了徐继祖和卢国光的父子关系。而根据户籍信息,徐继祖的父亲徐思成死于海难,户口都注销了。
而徐思成曾经是两次盗墓案的嫌疑犯,最后都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
关处一拳锤在会议桌上,“我明白了,当年罩着徐思成的保护伞、十年前把专案组反过来一锅端的保护伞、还有卢国光现在的保护伞,其实都是同一把!”
王朝阳翻着旧档案,“关处,徐继祖简直是个天煞孤星,父亲死于海难,母亲死于煤气中毒。”
关处说道:“你注意时间轴没有?几个月后,法国的卢国光娶了巴黎上流社会的名媛,然后这个名媛又死于一场雪崩事故,两个前妻都死于意外,这也太巧了。”
王朝阳顿时觉得寒冷彻骨:“杀妻。”
没有比警察更了解婚姻了,妻子和丈夫,有时候是最盼望对方死去的人。
关处摊了摊手,“没有证据,卢国光的法国妻子死于雪崩,妻子的家族怀疑他杀妻,也曾经被警方当做嫌疑人传唤过,但最终结果是意外。”
王朝阳找到一个境外网站的报道,用在线翻译翻译出一段法文,“按照他妻子的死亡时间,正好是卢国光举家来到绿岛开发房地产之前。会不会因为回国发展的问题,卢国光和妻子有了争执而杀妻?按照这个报道,他结婚之前签过婚前财产协定,国光博物馆里的艺术品其实是他妻子的。”
关处点头,“杀了妻子,女儿卢娜就是财产继承人,而卢娜从小就依赖父亲,太容易□□控了。”
王朝阳打了个寒噤:“真是个可怕的人,做了这么多恶事,至今逍遥法外,他的保护伞太厉害了,关处,我这几天梳理了这几桩大案的涉案人员社会关系,大概知道保护伞是谁了。”
“在警校学习的时候,老师讲过,这种一系列的连环案件看起来错综复杂,千头万绪,似乎无从下手,在这个时候,我们要把注意力放在第一个案子、或者第一个受害人身上。”
王朝登陆警务系统,调出十九年前的崔城案,“卢国光以海外爱国华侨的身份主动联系国内考古研究所的一个教授,声称要捐献国宝级文物,一个明初的铜佛像,这尊佛像和大英博物馆中国馆的明初释迦摩尼铜佛像十分相似,但更加精美。”
“教授派出两个学生去了巴黎,崔城和张木春,这是一对情侣,崔城和国宝一起失踪,而张木春在五年后嫁给了同学胡斐南。”
“在这个案子里面,卢国光是受害者。但是我们如果去掉这个前提,假设卢国光是犯罪嫌疑人,那么这个案子唯一的受害者就是崔城。崔城失去了生命、名誉、母亲、恋人,他失去了一切。”
“这个案子唯一的受益者就是胡斐南。关处,这世界上有无数案子,但基本可以分为两类,要么为了钱,要么为了情。胡斐南出身显赫,如果胡家就是卢国光的保护伞,那么十九年前的崔城案、十年前的专案组查失败的盗墓走私案、现在的219盗挖贾皇后墓案这些谜团都可以解开了。”
关处意味深长的看着王朝阳,“你小子胆子很大啊,敢动胡家,你有证据吗你有证人吗?崔城失踪十九年都没出现过,可能消失那天就被卢国光弄死了,他能制造意外事故弄死两个前妻,处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博士,易如反掌。还有胡家,你信不信,案子还没查到胡家头上,咱们219专案组就像十年前那样被人一锅端了。”
“我有证人,只要她愿意出来作证。”王朝阳指着电脑里张木春的照片,“从张木春的口供来看,她一直相信崔城无辜,她甚至自费去英国,带回崔城母亲的骨灰回来安葬,这份深情,实在难得,如果她为了崔城翻案,配合我们警方作为内应调查胡家,我